“温侯,都调走了。”出去确认过一次后,赵云拱手禀报。
吕布点了点头,朝着厅外缓缓而去。
“将军,可以放过在下了吗,在下保证今日的事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管你司马家死绝也罢,只要不连累自己就好。
赵云走上前,与张汪面对面,叹了口气,沉声道:“张大人,记住我这张脸,下辈子找我报仇!”
说罢,寒光闪现,一颗人头滚了下去。
张汪人头的表情是错愕,并没有惊恐和狰狞,显然赵云没有骗他,确实头掉了都不知道痛。
本心而言,赵云不想杀他,甚至也不想杀县令和县尉,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调离城里的守军,又要确保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来过温县,只能是杀人灭口。
深夜,吕布和赵云走在空旷冗长的街道上,马蹄声悠扬的回荡,不时还能听到几声犬吠。
吕布只觉得内心的热血在沸腾,兄弟,我可以为你报仇了。
兜兜转转,来到了司马家的大门口,还是赵云,他很有礼貌的上前敲门。
只不过家丁还没看清楚他的模样,就死在了青釭剑下。
随后,两人从怀里取出一个狰狞的面具带上,倒拖着兵器,大踏步走向进了司马家。
杀戮,开始了……
第二百零五章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带着面具的吕布与赵云踏过司马家的门槛那一瞬间,夜幕上空一道闪电掠过,给伸手不见五指的温县带来了诡异的光明,也让两张狰狞的面具愈发的渗人。
伴随着滞后的雷声传来,雨点拍打在屋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吕布在前,手握着的并不是这些年与他如影随形的方天画戟,而是张杨的兵器镔铁长枪。
今天晚上,司马家要血债血偿,他要的不是让张杨见证,他要的是张杨也参与,一如当年携手杀敌那般。
赵云在后,他右手握着亮银枪,左手横握青釭剑,端的是大开杀戒的姿态,便是当初萧关之下的常山赵子龙。
二人闯入司马府后,快步穿过圆形拱门,顾不得大雨拍打在身上,随后向右转入了一个长廊,沿着长廊一路往深处跑去,目标极其明确。
根据张汪交代的信息,这司马府可不小,都比彭城里吕布住的将军府还要大,司马家的族人、家丁、护院、丫鬟,外加三百府兵,想凭着两人全部斩尽杀绝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即便两人是当世无敌的猛将,你总不能挡得住对方从四面八方逃跑吧。
对于这一点,吕布还是有深刻的认知。
所以,其他人不论,先找到罪魁祸首司马懿,他是一定要死的,否则自己对张杨没法交代,未来无数个夜晚,也会因此而不眠。
至于其他人,死在这里是他们的命运使然,若能逃出生天,也算他们吉星高照。
从赵云把开门的护院放倒后,一路走到中院连一个人都没遇上。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
在这个时代,亥时就是官府规定的宵禁时分,也就是不允许上街走动了,老老实实待家里,加上缺少娱乐活动,睡的都很早。
而现在是什么时辰,都已经是子时了,司马府空荡无人,倒也正常。
“什么人!”一名负责巡夜的护院厉声呵斥。 吕布赵云全然不理,依旧大踏步向前,健步如飞,快的常人怕是奔跑也追不上。
“好胆,竟然敢夜闯司马府!”护院大概是想赚点功劳吧,拔出腰间佩刀,迎面就朝着吕布冲了过去。
吕布近乎是无视了他,身子一避轻松躲过,脚步一刻不停,根本不屑动手。
倒是身后的赵云,已经提剑反劈过去,两把兵器碰撞的瞬间,佩刀应声断裂,护院咽喉喷出一阵血雾便直挺挺倒地,他甚至都没能让吕赵二人的脚步慢上半分。
惊雷、暴雨发出的响动完美的掩盖了兵器落地声,以至于护院死了都没人知道。
不过司马家可是关东首屈一指的大世家,府苑里除了三百府兵外,光是圈养的护院都有一百多号人,没走出几步,便再遇两名护院。
结果是可以预见的,两人死在青釭剑下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护院都这么莽,第三批护院就聪明很多,见得两人虎步而来,立刻就敲响了随身携带的铜锣。
穿透力极强的锣声,把周遭巡夜的护院都召集了过来,就连值守的五十名府兵也闻声快步跑了过来。
当两人走出长廊,来到一片空旷处的时候,周围已经蚁聚了不少人。
雨夜下,众人将吕赵团团围定,但没有立刻冲上前,不是害怕,而是不解。
这里是哪里?司马家啊,一个连县令上门都要递拜帖的地方,寻常人敢进来吗?对方却拿着武器大摇大摆的跑了进来,这不得不说是令人震撼的。
一道闪电过后,映照出两人渗人的面具后,都不由退了一步。
他们犹疑,可吕布不会犹疑,事实上从踏入司马府起,他的脚步就没有停下来过。
二人一前一后,开始了雨夜屠杀。
吕布手中长枪裹挟着猛烈的气势左右猛荡,挡在前面的府兵与护院尽皆被这霸道的气力震翻在地,他志不在杀敌,只是为了撕开一个口子。
那些府兵有铠甲的保护,尚且觉得胸口好似被重锤撞击,口吐鲜血,没有护甲的护院,则是当场暴毙。
但赵云手中的青釭剑堪称是无视护甲的存在,他右手挥枪,左手劈剑,挡者俱死,无一例外。
方一交手,这些府兵与护院就明白他们哪里来的胆量敢两人就闯司马府,根本没人能拦得住他们啊。
吕布不过是前行了二十步的距离,左右两边已经倒下二十余人,身后赵云更是杀的府兵铠甲破碎,护院血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