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今年才几岁啊,一举就成为了九卿之首太常的属官,再擢升,可就有希望直接位列九卿,妥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
自然而然的,荆襄百官要来道贺一声。
可刘表哪能高兴呢,这太常太祝是哪都好,唯独有一点,它是京官,必须去朝廷所在的许昌任职,刘表如何舍得啊。
再加上刘琮自己也很不想离开荆州,他还要夺嫡呢,哪有空啊。
问题是,天子的圣旨可不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除非你有充足的理由、又或者干脆一点,直接撂挑子表明,咱就是不遵你朝廷圣旨。
作为汉皇后裔的刘景升,肯定不能这么干啊,他之所以还能在荆州坐的稳稳当当,这皇室后裔的招牌可帮了他很大的忙,要不然刘备会费尽心机弄上这么一块招牌吗?
至于托词理由,基本是不太现实的,太祝是负责刘家宗庙的工作,一直以来只有刘家人可以出任,你刘琮不是刘家人吗?
“老爷,琮儿若去了许昌,妾身也不想活了,嘤嘤嘤……”蔡氏梨花带雨的撒娇,不时还会用山峰夹上刘表的手臂,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放心吧,我也不舍得琮儿,圣旨不是说了年底赴任,今秋纳贡,我给厚实一些,曹操会明白意思的。”刘表是不高兴,倒也不慌。
在他看来,曹操应该只是想打个秋风罢了,如果想要人质,正常情况肯定是要嫡长子的,哪有要次子的道理。 既然如此,岁贡给足一些嘛。
当然了,到时候肯定还得再贿赂几个朝廷要员,帮着说说话,曹操大概率是不会继续为难刘琮了的。
听到这里,娇艳欲滴、身材傲人的蔡氏才抽泣着点头,并表示今晚要让刘表见识一下什么叫观音倒坐莲,刘表揉了揉自己的腰,压力很大。
这件事,蔡瑁并没有多想,因为在他看来,刘表的分析是对的,曹操应该是连续作战,钱财不足想要打个秋风罢了。
到时候刘表给足好处,蔡家这里再私下送一些,他再以幼时旧友的身份给曹操一封信,这事多半不会太难。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提笔呢,便有一商贩给了封密信给蔡家的管事。
管事的把信交给蔡瑁一看,顿时他便青筋爆出,怒骂道:“好好好,刘备你这个大耳贼,我们让你在荆州立足,你竟然想反客为主,我真是后悔当时在新野的时候没有狠下心来把你给宰了!”
信是曹操写给他的,并且是以故友身份写的,告诉圣旨这事估计很难办,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他的主意,而是陛下的意思。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在自己出征并州的时候,刘备以皇叔身份写了信给陛下,想要陛下帮忙让刘琮入许昌,因为这样一来,荆州就不会有人再跟刘琦争位了。
他虽然是当朝司空,但不能什么都独断专权,否则那群帝党就要把自己骂的更臭了。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合乎礼法,他根本没有理由去反驳啊。
清楚了整件事都是刘备作的妖,蔡瑁立刻就想跑去跟刘表告状,到时候自己再对刘备下手,他可没理由阻拦了。
这种事情,当然是姐弟俩一起发力去完成的,所以他先去找了蔡氏。
“不妥,老爷还没昏聩到对我们言听计从的地步,到时候若是他猜疑我们蔡家与曹操暗中勾结,只怕不仅帮不了琮儿,反倒是成全了刘琦。”
蔡氏不仅是长的漂亮,心里也很通透,一下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
“那……如何是好,阿姐你可要想清楚,孟德说的如果属实,老爷子那套肯定行不通,因为这不是孟德的意思,而是陛下的意思,他不会为金钱所动的。”蔡瑁很不安。
刘琮是蔡家独霸荆襄的关键,只有把刘琮扶持上去了,蔡家才能真正做到与荆州刺史绑定,掌控荆襄九郡。
“其实,对琮儿真正有威胁的早就不是刘琦了,反倒是这个刘备一直在扶持刘琦,看来,是时候要把刘备给拔除了。”蔡氏柔声细语,秋水般的眸子映照出几丝阴寒。
“对,就是这欺世盗名的大耳贼!”
蔡瑁冷哼一声,随后又有些无力的说道:“可是,细作回报,现在长沙城里屯兵都有两万多人了,如果老爷不下令,我不能直接对长沙用兵啊。”
“怎能在荆襄地界用兵?”
蔡氏白了他一眼,这个弟弟有点蠢,随后冷冷一笑,“每年秋收后老爷都要在襄阳开庆会,到时候不仅刘琦要回来,刘备也会到场……”
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蔡瑁当即眼前一亮,“哈哈,是呀,刘备来襄阳肯定不敢带兵马的,到时候只需几百刀斧手埋伏,便可以将大耳贼碎尸万段了!”
蔡氏赶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深怕老爷听不到吗?”
蔡瑁这才缩了缩脑袋,但依旧难掩脸上的兴奋之情。
杀刘琦当然是不敢的,因为这事引发的动荡太大了,就算是如日中天的蔡家都未必遭受的了这股反噬。
但拿捏一个刘备,他蔡瑁还是很有底气,毕竟他在荆州又没什么根基。
至于关羽和张飞,且不说历史改变下没了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的光环,便是有,只要是在荆襄这一亩三分地里,蔡家也根本用不着怕。
至于暗杀刘备后刘表会不会发难,大概是会的,但凭蔡家的影响力,撑破天是雷声大雨点小,不必担心。
大耳贼,某要送你上路,蔡瑁舔了舔嘴角,眼中光芒万丈。 第二百三十六章 林墨的头要裂开了
冀州,邺城,袁府内,林墨揉着太阳穴,生无可恋的杵着下巴发呆。
北国这里简直乱成了一团浆糊,用内忧外患四个字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原以为挟袁尚令北国可以让自己在北国如鱼得水,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更像是鱼入汤锅。
北国世家的厉害程度,远远超出了林墨的想象,他甚至感觉自己快要驾驭不了这个局面要产生混乱了。
这事还要从北国各郡府送来的年度税赋、田亩、丁册开始说起。
当时林墨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就是郡府的税收、在册田亩和人口数量与自己认知的相差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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