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议政厅内仅留两人的时候,皆是会心一笑。
刘晔双手一摊,苦笑道:“侯爷见谅,你也知道这淮南士子和徐州士子的恩怨是由来已久的。
当初陈元龙被弃用,多少人是拍着手的叫好,想着终于把这外人给赶跑了,谁曾想又来了个鲁子敬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子敬兵败到底是事实,加上这次处置的极为不妥,确实不能再留淮南三郡了。”
刘晔当然是有些城府的,可底子里还是个老实人。
毕竟人家的皇室后裔身份可是实打实的,含金量也比刘备高多了,人就没想过打着这块金字招牌谋私。
他这次来,多半也是担心自己去到长丰的时候对鲁肃网开一面会引得淮南帮那群人愤愤不平了,算是好心吧。
“你我有几年没见了,一见面就是这糟心事,倒也没必要这般拘谨,坐下说话吧。”
林墨笑了笑,随后也开诚布公,“其实你知道的,走了鲁子敬,自是会有其他人去接手,当初让你留在淮南,确实有安抚人心的意思。
可现在,你不能像从前那般惯着他们了,这些年,他们还算听话,别逼得我像收拾北国那群腐儒一样收拾他们,想来你会更头疼。” 算不得是起家班底的刘子扬到底也称得上一声元老,怎么会不了解兰陵侯的手段,他来这趟也是无奈,一开口就是大实话便表明自己的诚意和立场。
多少年来养出的儒雅之气也顾不得了,苦笑道:“要不然,让公台先生过去?”
见林墨不以为然,才补充了一句,“可学着袁术,假个扬州刺史。”
“你早就算计好了吧。”要论这平衡术,总感觉刘晔比自己还在行。
让陈宫过去顶着扬州刺史的官位治理三郡之地,同时呢,原本的太守职权就得交给他们。
尽管有三互法制衡,终归淮南帮不说沆瀣一气也是够抱团的,几个郡里轮着来便可钻了这朝廷律法的漏洞。
“侯爷哪里话,公台先生跟随温侯多年,劳苦功高,连笮融都能跳上刺史台阶去,公台先生自该挑起大梁。”刘晔悻悻解释。
“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淮南帮排外是一个方面,跟徐州士子不对付也是实际情况。
陈宫又不是徐州人,加上作为起家班底的身份,常人哪里敢在他的面前捋虎须呢。
“侯爷明鉴。”刘晔悄无声息的一记马屁后心里巨石落下。
“带你看个好玩意。”
平衡世家在林墨看来似乎要比打仗斗智还觉着糟心,不想赘言的他带着刘晔往外走。
一路上,二人并肩却略显沉默。
似乎,几年不见本就不算熟络的感情更生僻了,刘晔也不关心去看什么,想是借着这难得独处的机会把一些事给道明白些好。
“安丰已成孤城,郝昭一人领五千兵,一时半会倒不会有什么危机,侯爷该趁着孙策没发难的时候从速发兵,也好安抚住军民人心。
早在广陵折了不少人的孙策敢悍然进攻,在下猜测怕是想把侯爷拉入泥淖之中,而温侯又在西面,曹操趁中原空虚之际大举进攻,形成两线夹击的态势。
在下估计,曹军最快也需要三个月才能在中原掀起战端,所以此番回攻关键在于不能一城一寨的攻打,要将江东兵马引诱出来。
最好直接从长丰转攻庐江,皖口渡头是他们的唯一退路,孙策不敢不救。”
“甚好甚好。”林墨脚步不停,好似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甚至与自己根本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噢对了,孙策拿下庐江后,去了一次乔家向乔公求亲欲迎娶二乔,不过乔公没应允。”
林墨在笑,可刘晔不敢笑,这事可真真是淮南的头等大事,解释道:“侯爷身在北国的时候,乔公就想过让二乔与侯爷联姻,只那会战事频频,不得相见,故而一再拖沓。
此番见着侯爷了,这事也该有个说法。”
“还有这档子买一送一的好事,要不说跟子扬你亲呢,这事你肯定出着力了,回头不得给你补上谢媒酒。”
“侯爷,我认真的。”
“我也是啊。”
刘晔当然不明白林墨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越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心比天高的乔家人主动联姻,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为的是淮南帮的利益。
好好的一桩美事,非让你们这群人沾染上了不纯洁的关系,这事林墨想想就觉得不痛快。
要说好,还得是玲儿和腹黑女王好一些,人好歹是纯粹的感情,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
人就是这样的,对于不纯粹的东西,总是会感觉心中的美好被人不深不浅的抹黑了一块,讨厌的紧。 也就是刘晔这厮,换一个人,林墨能赏他一大腿子。
“此为何物啊。”
“好生神奇!”
“这数里之遥如近在眼前,天底下竟有如此神物,好好好。”
“有此神物,未来战场之上斥候的侦查、主将观测战场都是事半功倍啊。”
见得望远镜后,刘晔大呼过瘾,爱不释手的到处张望,嘴里的赞美之词停不下来。
“早年间侯爷的曲辕犁、龙骨水车、琉璃盏和化肥等等都已经让在下大开眼界,今日再见侯爷手腕,心情激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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