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位国君在此合谈,而蛮夷竟在此领兵作乱,这定不是齐侯招来的!偏远小族就不该图谋中原大国,野蛮之地不该侵扰礼仪之邦;降国不能外交,武力不能要挟于友邦。从神明角度看,这些行为都是不祥的!从道义来说这也都是失义,从情理而言更是失礼。”
“所以,这一定不是齐侯的意思!”
“还请两位君上稍待,待丘前去将这些莱人杀败!”
齐侯杵臼虽然一时之间不明所以,但他毕竟也是老练之人,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之间齐侯杵臼也是羞愧难当,偷偷是白了一眼田乞。
他知道,这一切肯定是田乞在那里搞鬼。
但是,话又说回来,田乞这么做,到底也是出于齐国的利益,所以他也不便在此场合下多说什么,只得说道:
“来人!传令下去,令齐国将士与鲁人合兵一处,一同平乱!”
于是乎,齐鲁两国各自前来的几千人,对付区区几百蛮夷,是稀里哗啦的就此“平息”了这一场叛乱。
站立于高台之上的众人,看着台下的死伤,尤其是鲁侯和齐侯见此情形,也都是对此心有余悸。 然而,孔丘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在那是沉稳的发号施令,俨然如同一员大将一般!
别说齐侯和田乞没有想到,就算是李然,也对孔丘的这一番武勇是感到颇为惊讶!
其实,在穿越之前,他对孔丘的刻板印象也是如同迂腐儒生一般的。但是如今却发现,此人临于大难之际,竟也能够做到如此沉稳,可真不愧是“文质彬彬”的君子!
而田乞,更是在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
“黎锄说此人好礼而无勇,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嘛?当真是误我!”
孔丘见莱人的叛乱是渐渐平息了下去,这才回到鲁侯宋的身边,并躬身言道:
“君上,那些蛮夷已被杀败!还请君上与齐侯继续在此和谈,以续前盟之好!”
齐侯杵臼也是不由呵呵一笑,并极力掩饰其尴尬:
“实是对不住,此地既归属于我齐国,确是寡人之过!好在孔丘临危不乱,能够沉稳应对,实属万幸!”
随后,齐侯杵臼又是变了颜色,甚是严厉的看向田乞:
“田乞!为何不事先排查?”
田乞亦是顿觉尴尬,只得应道:
“这些莱人平日里都十分的老实,实不知竟有这等的狼子野心!这确是臣的疏忽,臣有罪!”
这时,鲁侯宋也不失时机的是做起了老好人。上前是向齐侯劝说道:
“好在如今都相安无事,也算得是有惊无险,齐侯对此亦不必挂怀。要怪,就都怪那些个蛮夷,竟是如此居心不良!”
鲁侯宋如此说,也算是给了各自一个台阶下。
齐侯杵臼长叹一声,并是顺着往下说道:
“嗯,鲁侯此言倒也不差,这些莱夷实在是难通教化。都多少年了,竟还与我周人是这般的离心离德,寡人定要对其严加管教才是!”
鲁侯宋当即说道:
“还请齐侯息怒,今日既是在此郊劳,还是不宜大动干戈为好!和为贵,和为贵啊。”
齐侯杵臼闻言,那自是不会拒绝。于是,二君又重新入列,并重新办起了郊劳来。
……
待到第二天,齐侯杵臼作为主盟,自是要设宴款待鲁侯一行,以略尽地主之谊的。
鲁侯宋在孔丘指点下,言行举止,也都是落落大方,显得十分得体。
而李然则是时刻警惕着四周,却见有一群侏儒在营外是交头接耳的商议着什么。
见此情形,李然不禁是心下了然:
“呵呵,果然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于是,他上前是拉了一下孔丘的袖口。
孔丘回转过身,李然立刻是示意他朝营外看去。
而孔丘在看过之后,不由是小声问道: “恩公难道是以为齐人真会选择在享礼上动手?”
李然与孔丘是微微点了点头:
“想那田乞肯定是不会这么安分的,得有所防范才是!”
孔丘想起昨日的事情,顿觉李然言之有理,便是手持着佩剑剑柄言道:
“请恩公放心,营外丘已是准备周全!至于享礼之上……丘纵是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决不会让君上在这里出事!”
孔丘说完,便是紧跟在鲁侯的身边寸步不离。
李然则是来到帐外,褚荡见了,便是上前痴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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