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地方去了,又何必跑到公山氏那里去呢?”
而彼时,孔丘在面对子路,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召我去的人,又岂会让我白去一趟吗?如果那人真的任用我,我就会使周朝的政德在东方复兴!”
只因彼时的孔丘不曾受到重用,可谓志向难伸。
而他也知道阳虎的目的其实并不单纯,孔丘当然了解阳虎的为人,更知道阳虎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但是公山不狃却是不同的,他当时对公山不狃并不了解,所以,对其真实想法也没有更多的考量。
那时,子路也是个直性子,当即说道:
“恩师总是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放在嘴边,如今却为何要去费邑?这……恐怕是大为不妥吧!”
“从前我听先生说过:‘亲近那些为非作歹的人那里,君子是不去的。’现在尊师却又准备去费邑,到底是什么道理?”
(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子之往也,如之何?”)
“阳虎的所作所为,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依附在鲁侯之下的。但是那公山不狃呢?则是毫无底线的支持阳虎的行为,这是什么行为?分明就是一个乱臣贼子!恩师万万不能去,还是专心在杏林教书为好!” “还望恩师能够三思而后行!”
“三思而后行”,这种话原本都是孔丘教育自己的弟子所说的,而当时却被子路给拿来教训自己,这也是令他当时不由苦笑一声:
“是的,为师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为师不是也说过:‘坚硬的东西是磨也磨不坏的;洁白的东西,是染也染不黑的。’难道为师就只能当做一个葫芦吗?就只能只挂在那里而不给人吃吗?”(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不过,最终孔丘却依旧是没有成行,也去了一封书信是婉言拒绝了公山不狃的请求。
而这件事发生之时,又正值祭乐重病,几为弥留之际,所以孔丘也从未和李然提及过此事。】
再说回现在。
当李然听了孔丘的这一番往事,李然不由是一阵大喜。
他也是立刻明白过来,孔丘他为何会选择给公山不狃是修去一封书信?
原来,那公山不狃本来就拉拢过孔丘的。
而孔丘如今,作为国君身边的重量级人物,如果连他都说要“清君侧”,那自然是极有分量的。
而且,如今季氏的家臣正是他孔仲尼的弟子。
换句话说,在公山不狃看来,孔丘和季氏,那如今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正所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那么,在公山不狃的认知当中,孔丘究竟是敌是友,那也是极为难料的。
一方面孔丘是鲁国的大司寇,是国君的人。而另一方面,他的弟子又是季氏的家宰。
而此二者的结合,也确是让孔丘的立场显得是更为神秘。
再加上孔丘与公山不狃本就相识,想到此处,李然不由是眼前一亮:
“仲尼此举,可谓大妙啊!如此一来,仲由他以季氏家宰的身份,前往费邑,也就更是顺理成章的了!”
这时,子路也是起身,朝李然和孔丘是深鞠一躬,并是慷慨言道:
“请尊师和先生放心,仲由此去,必赚那公山不狃前来攻打曲阜!也还请尊师和恩公,早做准备!”
李然见他信心十足,不由是颇为满意的点头言道:
“嗯,仲由此行,务必谨慎处事。若是真的遇到了危险,切记还是保命要紧!”
子路自从跟随孔丘,耳目渲染之下,其实进步也是极大,也早已不是一名莽夫。
待一切议定之后,孔丘则是与子路是正色言道:
“仲由,你这便回去,和季孙斯禀明,就说要去一趟费邑,执行身为一家之宰的职责!”
子路点头道:
“诺!仲由这便返回季府……”
子路刚一说完,正准备拱手退下,李然却又是与他招了招手:
“子路且慢,你且过来,我还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第六百六十八章 谋定而后动
子路被李然叫住,便是又来到李然身边。 这时,只听李然是与他叮嘱道:
“子路此次前往费邑,切记公山不狃如今是外强中干。虽看似强硬,实则已是进退失据。子路去后可……(如此这般)”
子路听罢李然所言,亦是不由躬身应道:
“仲由明白!请先生放心!”
子路拱手告退而去,孔丘则目送其离开,不由是长叹,并不无放心的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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