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光儿这么一说,众人脸上的乌云总算是散开了许多。
拜祭结束,李然一行人往回走去。
离开之时,李然在那是不断的回头,看到苌弘的孤坟凄冷,又念及其死因,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悲愤再起。
宫儿月也是默默的递给他一张巾帕,李然拿在手中,擦拭了一下眼泪,只觉得一阵幽香,再细看之下,发现上面竟是绣着一朵玫瑰,不由是为之一怔。
玫瑰花虽然这个时候已有,但是此时却只是一种普通的花种,并不代表爱情。
而李然之前,也只在跟祭乐闲聊之时,偶尔谈及过。
李然在痴痴的看着这一方巾帕,随即发现自己是失了礼数,当即是要把巾帕还给宫儿月。
宫儿月却亦是微微一笑,把巾帕是推还给了李然:
“这巾帕先生就且收着吧!本来就是给先生绣的。”
李然微微有些吃惊,不禁侧目道: “月,你可知道玫瑰花有什么寓意吗?”
宫儿月脸色微微一红,说道:
“不……不知道!”
李然看到她这样,只觉得她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又追问道:
“你是如何知道这玫瑰花的寓意的?”
宫儿月不敢看向李然,望向了别处。
“这只是我们越人的风俗罢了,此花名为‘七姊妹’,乃是寓意美好!所以……你可别多想了。”
李然不由是有些感到奇怪,他想起宫儿月对她们越人部落的事情本就记不太清,却如何会对这种事物记得如此清楚?
而且,她所绣的这分明就是“玫瑰”,这当真就只是一个巧合?
李然疑虑更甚,不由是摸了摸一直揣在怀中的“还少丹”。
这个药在范蠡的坚持下,他也一直都没有服下。
回到府邸,李然是将“还少丹”递给了观从。
“子玉,这是之前我在民间所购得的‘还少丹’,你找人看看,这个‘还少丹’是否是真的确有其事?还是说……不过就是一个江湖伎俩?”
观从只感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收下了“还少丹”。
“诺!观从明白!”
李然看着观从离开,心道:
“我为何总是觉得宫儿月就是祭乐呢?哎,难道是我思念乐儿过甚,才会有如此异想?乐儿彼时病重,就连医和都治不好她,而医和又是杳无音信,她又怎会存活呢?”
“月虽是有些奇怪,但也许只是跟她自身的病情有关,或许,她之所以去往秦国求医,真的不过就是一个巧合罢了?”
李然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还是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
……
话说李然如今既已成为了大宗伯,但其实平日里也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而且,大部分的事情也都是交由手下的分属之人去办就是了。只不过,从今往后,他也确是不能再轻易再出得成周了。
不多时,因为周王匄的诏书已经悉数下达各个诸侯国,赵鞅是率先奉晋侯抵达了成周。
李然也是为这次盛会做足了准备,毕竟朝聘之礼周王室已经多年不曾有过了,所有的礼数典制几乎等于是一片空白。
卫侯辄在孔悝的陪同下,来到成周,卫侯辄乃是蒯聩的儿子。
卫侯元死后,只因君夫人南子无子,只能是立卫侯元之孙,也就是蒯聩之子为嗣君。
只不过,眼下卫国的一切,却还是南子在背后牢牢把持住的。
郑国,则是由罕达护着郑伯虿,鲁侯宋也在孔丘及其弟子的陪同下一同来到了周王室。
齐国,则因为齐侯杵臼突然薨逝,并以此托辞无法前来。
而至于其他的诸侯,诸如陈、蔡、曹、宋等,也都是悉数到齐。 成周也确是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周王匄对此也是十分的欢喜。
他甚至是单独接见并款待了身为晋国卿大夫的赵鞅,并以示其礼重。
而对于各国的安置,李然也是费了很大的心思。
他知道卫国前不久因为攻打过晋国,而且卫侯的生父蒯聩也是跟着赵鞅来到了成周,所以李然把他安排离得远远的,恐生变故。
另外,他还知道鲁国和郑国从阳虎摄政开始,便结下的梁子颇多。
所以他也特意是将鲁国和郑国的营地给分别开来。
李然在料理完了所有事情之后,先是去官驿面见了赵鞅,赵鞅则是拱手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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