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希望时间还来得及……走吧,时间紧迫,得抓紧了。”
三人于是当即便要动身,往上又攀了几步,随后便听到有人喝道:
“站住!你们是何人?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可要射箭了!”
范蠡当即上前,一个拱手朗声道:
“身后乃是成周大宗伯李然李子明!特来面见越王!还请速速通禀!”
对方听到了“大宗伯李子明”的名头,也是一阵面面相觑,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
“尔等且莫要乱动!我们这便前去通报!”
对面为首一人,是让手下前去通报越王。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这才回来说道:
“大王有令,有请三位山上一叙!”
于是,那些断发文身的越国彪型大汉,立刻是移开了山石,给李然等人是让了路。
然而,正当褚荡想跟着一起跟进,却是突然被越人给一把拦住,并指着褚荡手上的戟:
“长戟,不能带!”
褚荡虽听不太懂越语,却也明白其意,不由怒道:
“长戟,不能离手!”
褚荡这一怒,却是把周围的越人都给惊了一跳。他们立刻是执戈相向。
范蠡一见此事态,知道眼下绝不可硬来,无奈之下,只得拍了拍褚荡的肩膀,并是解开了自己腰间的佩剑,一并拿上褚荡的长戟,搁置在了路边,并用楚语言道:
“还请诸位好生看管,待我们下山还要来取的!”
那些人听到这话,反倒是一阵嘻嘻哈哈,显然不相信他们还能够活着下山。
李然也顾不得这些,展开双臂,只管是让他们一阵搜身。
褚荡本是不太乐意,只觉如此实在有失体面,但是看到李然和范蠡都如是照做,也只得是忍气吞声。
随后,三人便被抬上了山顶。
经过九龙坛,便是大禹陵,再往上走,但见一座宫殿耸立。
会稽山本就是越国的一处重要据点,所以在这里修建得一处别宫,也很是正常。
而如今,这一处行宫便成为了越王勾践最后的据点。
李然三人进入宫殿,偌大的殿厅之上,只有寥寥数人,显得格外的空旷。
越王勾践是高高在上的坐着,面带微笑。虽然他如今被困于此,却是全无半分的惧色。
李然和范蠡一齐上前,深鞠一躬:
“周大宗伯李然,见过越王!”
越王勾践听了,不由是一阵大笑道:
“哈哈哈!久仰先生大名啊!” 李然则是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回复道:
“越王为了在下,布局多年,现在李然既然是来到了大王面前,还请大王能够放了小女和夫人!”
越王勾践听了,却只摆了摆手,并不想搭这一茬儿,只道:
“孤久闻先生大名,实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实是有幸!听闻此次朝聘之会,先生被天下人尊称为‘素王’,实是羡煞本王呐!”
“先生的‘素王’之名,乃是天下人所尊从的,而孤的这个越王,却是个自封的。哎……真是让孤感到无地自容呐!”
李然却也不想多听越王在此饶舌,他上前一步,又拱手道:
“大王!还请放了夫人和小女,在下定是感激不尽!日后李然甘愿留在大王身边,与大王共谋大业!”
越王勾践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冷笑一声,却又不急不慢的说道:
“哦……此事倒也不急。只不过……先生有一位老熟人,如今正好在孤这里,你们就先且先见个面吧!”
只听越王勾践拍了拍手掌,随后有一人是从后面的屏风闪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竖牛!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然和竖牛可以说是斗了大半辈子,而且基本都是李然占据上风。
而这一次,情况仿佛是发生了逆转,就好似竖牛才是最后的赢家。
竖牛颇为得意的看着李然,还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
“小人竖牛,见过大宗伯!”
李然见得竖牛,不由是怒火中烧,不禁沉声道:
“竖牛!乐儿和光儿若是有任何异样,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竖牛却对此却是嗤笑一声:
“呵呵,妹夫这是哪里话?那可是我的妹妹和甥女啊!我又会把她们如何?”
“还请妹夫冷静!否则不仅是保不了家人,恐怕就连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