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寅点头道:
“好!李然这厮诡计多端,贤侄此去务必小心为上!”
范吉射摩拳擦掌道:
“叔父就在此静候吉射的好消息便是!”
于是,范吉射也是当即点兵,打开了城门,率军而出,直扑赵氏的大营。
然而,李然却也是早有准备,阳虎居中,蒯聩和邮无恤分为左右部,由此形成一个扇形蛰伏,专待朝歌之师的到来。
待范吉射领兵冲入阵中,一时不查,却突然是被团团围住,直接陷入了苦战之中。
正面但见阳虎人高马大,又跑在最前面,范吉射看到他,面色不由得一变。
只见那阳虎是犹如煞神一般,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其实,还不仅仅是范吉射,那些朝歌之师,也无一不是如此。
阳虎天生就是一身的刚猛之力,且身高八尺,可谓不怒自威,人人都不敢靠近过来。
而蒯聩和邮无恤,这时也是立刻合围了过来。
范吉射眼看中计,也不敢恋战,慌忙鸣金收兵,直接是退回城内。
这一战浅尝而止,却是让中行寅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但见范吉射额头直冒冷汗,中行寅不禁问道:
“贤侄此去何故一交战便败退下来?”
这时,只听范吉射是颤声说道:
“他们怕是早有准备,就好似是知道我们一定会去……”
中行寅闻言,不由亦是一阵懊恼,直跺脚道:
“哎呀!他们既是如此应对,必是虚张声势!贤侄既已出兵,又怎可临阵退缩?纵是敌人是有所准备,那又如何?如今粮道危急,若是不能攻下敌营,我等将危!”
范吉射愣了一下,随后说道:
“那……侄儿再去攻打?”
中行寅却是一脸愁容,只得微微点头,并作长叹一声道:
“如今唯有如此了!贤侄切记,此战务必取胜!”
于是,范吉射又再次集结军队,朝着赵氏大营冲击,阳虎正面抗敌,蒯聩和邮无恤分为左右翼冲击朝歌之师的腹侧。
双方又是一场恶战。
李然在营后高处,观望战局,褚荡也因为手痒,是被李然派去和阳虎一起冲锋。他如今身边就只剩下范蠡伴随。
此刻,李然坐镇后方,有着绝对的指挥权。
赵鞅临行之前,便将自己的佩剑和印绶交给了李然。
而李然毕竟已是身经百战,一番调兵遣将,直接是摆开了雁形大阵,布置得也是极有章法。
面对范吉射此时去而复返,李然和范蠡都不是很吃惊,范蠡说道:
“看来中行寅认为此刻乃是攻打赵氏大营的最佳时机,所以不肯放弃,而范吉射终究是太过年轻,犹豫不决,主动去而复还,实乃兵家大忌!”
李然一番气定神闲的收了收袖口,并点头道:
“可见如今中行寅和范吉射的想法并不一致,看来这或又是一个致胜之机!”
范蠡突然说道:
“此刻蠡带领一支队伍去攻打城池,是否有机会将其直接拿下?”
李然眯眼望向朝歌,看了一阵后,却是摇了摇头:
“上兵伐谋,攻城为下!攻取城池并不急于一时!更何况,有中行寅坐镇朝歌,朝歌也绝非小邑,不能轻易取之。此战,只需挫败朝歌锐气便是,不可贪功冒进!”
二人说罢,又是观察了一阵战局。李然又开口言道:
“少伯,命人举起擂鼓,二短三长!”
范蠡则是心领神会,直接命人于营中擂鼓。而前方阳虎等人,听得这一通鼓声,也是立刻心领神会。
三军一起佯退诈败而去,范吉射不知是计,只以为是敌军大营出了变故,立刻率军又是一阵掩杀。
但还未掩杀出去多远,两侧丛林中竟是又埋伏了一支弓手。
一阵乱矢射来,范吉射不由是阵脚大乱,随后阳虎等三将又是一阵掩杀,直接是杀败了朝歌之师。
范吉射无奈,只得率众突围,却又突然肩头中箭,范吉射捂住伤口,匆匆逃回朝歌。
待他回到朝歌后,中行寅本还有些不满,看到范吉射受伤,指责的话也就没有再说出口,只管且上到城楼亲自督战,准备再次进攻。
然而,中行寅的预料显然是错误的,范氏这一战可谓损失惨重。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也足以让朝歌之师的士气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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