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田乞只管命人是将其又关入了牢中……
而田乞在将高强关起来之后,却也是思虑颇多。只见他在那里来回踱步,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叫来了竖牛。
竖牛见到田乞,行礼道:
“竖牛见过家主!”
田乞又是一阵沉默,正当竖牛感到奇怪之际,田乞开口道:
“竖牛,你曾经是祭氏的庶长子,对吧?”
竖牛更觉有些奇怪的回道:
“正是!不过我如今已经和祭氏没有关系了!”
田乞又说道:
“哦?难道你对祭氏就真的……没有任何情感可言?”
竖牛叹息一声,说道:
“竖牛乃是庶子,家族的荣誉、钱财、权势,都与我无关。竖牛恨他们都来不及,又如何有什么情义?田大人说笑了。”
田乞又是一阵沉默,竖牛问道:
“家主……何故突然说起此事?”
田乞说道:
“哦,倒也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对了,本卿决定派你去做一件事!”
竖牛闻言,一个稽首跪拜下去,并道:
“家主只管下命便是,竖牛莫敢不从!”
田乞说道:
“如今李然就在晋国,且协助那赵鞅做出了许多事来。此人对本卿,对于暗行众而言都是危害极大!眼下,大战在即,你去想办法将李然杀了。李然若是不死,你也就不要回来见本卿了!”
此语一出,竖牛震惊的看着田乞。
“家主这是何意?眼下大战在即,家主需要竖牛的地方颇多,怎可将竖牛支走?何况竖牛留在齐国,还有要事,不能轻易离开……”
田乞沉声道:
“竖牛!你这是在抗命不遵吗?”
竖牛又是一个顿首:
“竖牛不敢!”
田乞严厉道:
“既然不敢,那便去做就是了!李然此人,本就该早些除之,又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竖牛听得田乞言语中似乎是有一些怒意,却也只当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力,一直未能暗害太子得手,故而惹得田乞不悦。
于是,他也只得是无奈回道:
“诺!……竖牛听命!却不知家主想要竖牛何时动身?”
田乞却是冷冷说道:
“你即刻出发吧!也不要耽搁,去收拾一下就走!”
竖牛见田乞这便如同是在驱赶自己一般。对此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敢再说,只起身拱手道:
“诺!既如此,请主公保重,牛这便走了!”
竖牛走了几步,到了门口,回过头来,很显然希望田乞能够收回成命。但显然田乞此刻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他虽然也不相信高强,但是也依旧觉得留下竖牛在身边,心中会有疙瘩。
索性,就让竖牛专门去对付李然。
反正李然横竖是要杀的,让竖牛去办这件事,自是再好不过。既除掉身边的隐患,还能让竖牛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竖牛在收拾细软之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心道:
“这是田乞竟是不信任我了?怎会发生这等的事情?李然如今在晋国,被保护的严严实实,我纵是能调动得了暗行众去替我行刺李然,但如今晋国的据点皆已被肃清……此事属实难办呐!”
“哎?听说我那不争气的妹妹如今有一女正在成周……倒是不妨……”
竖牛想到这里,倒是又来了一番计较。
……
而田乞在“驱离”竖牛之后,也是直接秘密处置了高强。
高强临死之前,亦是大哭大笑,悔不该当初不听李然之言,居然鬼迷心窍般的居然回到了齐国。最终却害得自己连苟命的机会都没了。
随后,田乞又禀明齐侯,誓要亲自领军,替齐国与赵鞅是一决高下!
而齐侯也迫切希望能够在有身之年能够亲眼看见齐国的复霸,所以即便太子荼再三劝谏,却也依旧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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