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城市形象,作为经济大市,a市郊外的马路也修得宽且直。
祝眠紧紧盯住不远处的面包车,猛然加大油门,极大的推力仿佛对她造成不了什么恐慌。 风紧贴着车身呼啸而过,车内异常安静,童玲抓着抓手,偏头看去。
少女一改平日里清冷淡然的形象,漆黑如点墨的眸子盈满光,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危险又迷人。
速度表盘的指针正往一个难以置信的数字靠近,她却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童玲不禁咽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竟分不清心脏在为什么急速跳动。
距离不断在拉近,面包车的司机似乎发现了她们,开始不断变道。
在童玲震惊的眼神中,祝眠再一次踩下油门,直逼前车。
超过了!
车辆没有减速,继续往前开,童玲疑惑,刚想询问就见祝眠歪了歪方向盘,声音瞬间化作一声短促的尖叫。
透过车窗,童玲恰好能看见那个司机,司机脸上有一道争狰狞的疤,从眼角一直延续到脸颊,此时他目眦欲裂,握住方向盘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那司机大概是被祝眠这种自毁式的拦车方式吓到了,情急之下将方向盘转向一边,“砰”的一声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
终于停下了。
祝眠重新启动车子,停放在路边,而后解开安全带下车。
司机及时踩了刹车,面包车的车头并没有损坏得很严重,但巨大的撞击力还是让他晕在驾驶座上。
祝眠打开后排车厢车门,找到了晕乎乎的人质。
人质的眼睛被黑巾覆盖,身体蜷缩,看来是用背部缓冲了那股撞击力。
人质听到车门被拉开的声音,立刻警醒,以为是到了杀人越货的地点,拼死挣扎起来。
“别动。”那人扯着他,说的是流利的英文,“我是来救你的。”
听见救人,人质顿时安静下来,紧接着,嘴巴里的布团和眼睛上的黑巾相继被扯走,重获声音和光明。
花了点时间适应光线,人质甩了甩头,睁开眼睛。
只见绑匪已经倒在方向盘上不省人事,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小姑娘,她上半身穿着牛仔外套,下半身是西装短裤,头发披散,发丝被冷风吹起,精致五官半遮半掩。
人质不由迷茫,怎么看都是很娇弱的样子,是她救了自己吗?
祝眠一边解开人质身上的束缚,一边打量着他,金发碧眼、长长鹰钩鼻,是位气质优雅的外国老人家。
他身上的手工西装因为翻滚挣扎变得灰扑扑,鞋子不知什么时候丢了,此时光脚站立在地上,手上有被麻绳勒过的印子,红痕映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骇人。
祝眠帮他松绑后,转身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把刀疤脸拉到地上,随即将老爷子身上的束缚同步移接到刀疤脸身上,又再找来一捆绳把他双脚也绑住。
老爷子瞧见她行云流水般的手艺,恍然大悟:“警察?”
祝眠摇摇头:“不,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