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燕行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他仰视着高大英俊的褚邪,从对方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不悦或者嫌弃的表情,他暗暗松口气,声音都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是……是的殿下……您不嫌弃就好……”
褚邪将香囊捏在手里把玩了几下,随后便随意的将香囊塞进了怀中,抬眸瞧了一眼黑黢黢的天空,缓缓道:“快起风了,你还是早些回屋子歇息吧,别贪酒,你的酒量比不过佩之。”
说完,褚邪便自顾自的回了房间,关上了沉重的木门。
望着黑漆漆的大门,燕行月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他连忙回头看向凉亭,却见那陈珏不知什么时候又坐了起来,手中正喝着米酒,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你差点害死我!”燕行月清醒的差不多了,他脸颊一片绯红,气鼓鼓的回到了凉亭之中,“我那香囊做的粗陋劣质,你还怂恿我送给你家殿下!万一……万一……”
“万一什么?”陈珏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燕行月,“你看殿下不是很喜欢吗?”
喜欢什么啊!那张脸好看是好看,可是冷冰冰的,鬼才能看出他喜欢不喜欢!
陈珏起身,他站得很稳,说话吐字也很清晰,一点儿也没有喝醉酒的样子。
他走到燕行月的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你还不信我?放心吧,我们殿下很喜欢你的礼物,不要多想了,赶紧回房睡了吧,炭盆也要烧没了,待会儿冷得很。”
说着,陈珏就回了正殿旁边的耳房里歇下了。
待陈珏离开之后,风忽然大了起来,还夹杂着细细碎碎的雪,冻得燕行月连连打起了喷嚏。
他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赶紧回了房。
这几日里玉国王宫内人心惶惶,谁都不想去触碰玉王燕琢和王后石欣怒火,更不想出现在恭顺公主的面前。
石欣王后这边已经慌得连着几日没有睡觉了,上一次燕琢和褚邪面谈,两个人说的不外乎都是两国之间的交流合作,玉国山林多,土壤肥沃盛产各种药材,而启国地大物博,虽说药材种植商也多,但品类往往没有玉国的精细专一,且玉国独有的人参更是珍贵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