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燕行月第一次知道原身母亲的名字。
一时间情绪起伏,燕行月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原本就瘦弱的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着,藏着这具身体中的愤恨与委屈都在这一刻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这个世上还是有人记得柳婵媞,还是有人记得燕行月的!
“怎么了?行月,朕说错了什么吗?”褚绮云见燕行月这般伤心委屈,她也不由得心疼起来。
一想到燕行月在玉国庄子上过着那样的日子,褚绮云心中便是压制不住的怒火,小小玉国,启国若是想灭了它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事情,可这对启国无益,对燕行月无益,对两国百姓更是无益。
褚绮云心中有愧,只能越发的对燕行月好,她并不想让燕行月嫁给她的儿子成为太子妃,皇宫里的日子并不像传言中那样好,褚绮云更想燕行月自由自在的活着,她和褚邪都能成为燕行月最坚实的后盾。
可是褚邪似乎心中是有燕行月的。
并不是褚绮云不相信自己亲生的儿子,而是太过了解自己儿子的性子,所以才不大放心燕行月跟了褚邪会好。
眼下燕行月哭得这般难过,他不出声,只是默默掉着眼泪,还时不时的抽噎两下,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看着分外可怜,也让褚绮云越发的心疼他。
褚绮云张了张嘴,正准备安慰燕行月,暖阁雕花繁琐的木门被人猛地推开,寒风呼呼直往屋子里刮,冻得让人瑟缩了一下。
不用猜,褚绮云也知道是她那个讨债的儿子来了。
“母皇!”褚邪的声音比平时的大了许多,语气中甚至还能听出一些焦急和慌乱,“母皇,行月在您这儿?”
褚邪脚下生风,快步走到暖阁内,带着一股寒气走到了褚绮云和燕行月的面前。 褚邪听力好,方才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了褚绮云的话,他知道燕行月不是一个受了委屈就爱哭的性子,想来事情怕是很严重,他心里紧张了一下,便作出了方才这样失礼的举动。
进了暖阁,褚邪一眼便看见了燕行月吸着鼻子,瘦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上去十分难过,泪眼盈盈却愣是不哭出声,那副可怜样子落在褚邪眼中,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雪天,他被瘦瘦小小的少年从雪地里救起。
“你这小子,这般莽撞闯进来做什么?”褚绮云皱着眉头,第一次这么不待见她的儿子,“以前朕怎么没发现你是这般毫无规矩?看样子,你成婚之前还得让教养嬷嬷好好教一教你规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