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邪被这声咳嗽给惊醒了,他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燕行月的状况。
见燕行月醒了,又咳嗽的厉害,褚邪连忙唤来了陈珏替他诊治。
燕行月喝下了陈珏熬制的汤药,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我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想到我的母亲与柳家一门上百口人枉死,我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的恨意,便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住……”燕行月沙哑着嗓子轻声道。
褚邪一下一下轻抚着燕行月安抚他,说: “孤知道,所以孤让燕贤烆自己回去给玉国太子和王后自己商量怎么做,还有……”
褚邪顿了顿,他轻笑一声,笑得十分温柔,伸手还拢了拢燕行月披在身上的衣服,说: “孤让燕贤烆回去之后把你那堂妹护送到大启来,亲人在身边,你也安心一些,而且宫里还有艮元送来的姑娘们,正好还可以给你堂妹做个伴儿。”
燕行月双眼早已湿润,他甚至想给褚邪磕头谢恩,但奈何褚邪压着他不让他下床,他只能一边抹着泪一边感谢褚邪。
“傻瓜……”褚邪低低轻笑一声,他伸手将人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当年玉国一见,你救了孤,现在做的这些都远不及那日的恩情,你何必要这样感谢?”
“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你为我和柳家做的这些事不一样的。”燕行月吸了吸鼻子,他的声音闷闷的, “对了,其实之前我就想问你,你身为大启女皇的唯一皇子,怎么会大冬天的出现在那里?”
褚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抠了抠脸颊,发觉耳根子有些发烫。
褚邪本不想说这件事,可是奈何燕行月现在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嘴巴比脑袋反应的还快,一张嘴就直接说了出去。
“那时候母皇为了锻炼孤,让孤隐姓埋名来到玉国调查当年柳家灭门一案,母皇也是不信柳煜和柳玉鹤是会贪污受贿,残害百姓的恶人,但那时候二皇叔和五皇叔的势力没有清理完,母皇不便惊扰他人,只交给孤去做。”
“原以为孤来玉国一切都打点妥当,可谁知跟随的暗卫里出了叛徒,他杀了其他人的人,又想将孤置于死地,孤那时年幼,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在孤这里捞不到好处。”
“我们两败俱伤,孤趁着黑夜大雪逃走,却不想体力不支晕倒在了雪地之中,若不是你及时发现了孤,那时候……孤怕是活不到连文煦他们找到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