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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彻出乎意料地好说话,顿了顿,慢慢地说:“好,我不插手。”

    “周三我在华盛顿大学,傍晚正好有空,我可以来机场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回LIGO。”裴彻应该还在忙,电话那端隐隐约约有爱德华的咆哮声。他叹了口气,用那种纵容的,温和的,哄孩子的口气说:“我们可以聊一聊。”

    好像在与她有关的事上,裴彻有无数的正好。

    谢宜珩握着手机,看着凤尾竹的影子在地上摇曳,她迟疑了很久,然后很轻声地说:“好。”

    …

    周一晚上阿比盖尔带着托尼回了多伦多,谢宜珩在家放空了三天,心情不错,兴致冲冲地开车去机场接他们。托尼两岁多,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会奶声奶气的叫她阿姨。

    谢宜珩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阿比盖尔哈哈大笑,亲了一口托尼的脸颊,说:“要叫姐姐。”

    把托尼送到了阿比盖尔的妈妈家里之后,两个人难得有空,在市区找了一家新开不久的甜品店,一边吃一边聊天。

    草莓冰沙的料很足,饱满红润的草莓表面淋着一层金色的蜂蜜。谢宜珩咬了一口草莓,感受着清甜的香气,问她:“你就留在多伦多了吗?”

    阿比盖尔摇了摇头,彩色的头发纷纷扬扬的,颇为壮观。她很笃定地说:“我还要回去搬东西,之后应该也是留在加州工作了吧。”

    第40章 Mamihlapinatapai(2)

    离婚将近半个月之后, 阿比盖尔终于反应过来了,开始骂人了:“詹姆斯这种人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他就是背叛了耶稣的犹大。”

    她说完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不但把自己比做了耶稣, 还变相地辱骂了犹大这个犹太人,简直犯了大忌,差点她就能被开除犹太籍。

    谢宜珩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我昨天去见了亨利教授。”阿比盖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说:“他问我要不要回去当博士后。”

    这个套路相当眼熟。谢宜珩沉思片刻, 竖起一根手指, 非常确定地说:“他在广撒网, 你要小心。”

    第二天两个人还是勾肩搭背地去街上鬼混, 路过一家理发店的时候,阿比盖尔突发奇想:“我想烫个头发。”

    谢宜珩捋了捋她的一缕发丝, 苦口婆心地劝她:“你发质都这么差了, 还是别打理了。”

    阿比盖尔犟起来谁也拦不住,她挺着胸脯走进去,大马金刀地□□坐着, 把自己的要求跟理发师仔仔细细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