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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斯利举手投降:“我之前一直在调整匹配滤波的模拟方案,没时间管这个。况且我是斯坦福的教职工,你对我态度好点,不然我就投诉你。”

    亨利气得脸都绿了,干脆把这两个人赶去爱德华的办公室浸猪笼。

    爱德华看着两个工作消极份子,难得和颜悦色了一回,敲敲桌子,问她:“你们的数据精度是怎么回事?”

    谢宜珩老实地摇摇头,说:“防震系统更新之后,很多控制设备接收到的噪声信号都被改变了,所以精度受影响了。”

    爱德华刀一般锐利的目光在她和莱斯利身上梭巡,最后忍住了破口而出的脏话,只是叹了口气,说:“路易莎,你下个月跟我去汉福德。”

    爱德华还要和莱斯利商量听证会的事情,谢宜珩也不想坐在里面听着,跟两位教授说了再见就出来了。刚刚带上门就看见哈维守在门口,满脸写着不乐意。

    谢宜珩乐了,绕着他转了几圈,问他:“这么早就来上班了啊?”

    哈维的脸比蓝纹奶酪还要臭,咂咂嘴,说:“爱德华恐吓我好久了,他说我要是再不认真工作,就取消我的工作签证。那我就要连夜回曼彻斯特卖保险了。”

    他环视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在,做贼心虚一般的低声问她:“阿比盖尔最近有没有提起我啊?”

    阿比盖尔最近被亨利逼得起早摸黑读文献,每天顶着彩虹色的鸡窝头在家里晃来晃去,骂起人来都是跟姜翡学的北京俏皮话。

    谢宜珩每天下楼吃早饭的时候都看见这个白皮肤蓝眼睛的犹太人翘着二郎腿,嚷嚷着“您可真有德行”,吓得手里的橙汁都洒了。

    她想了想,含蓄地提示他:“阿比最近挺忙的。”

    哈维怏怏地应了声,在一边唉声叹气:“哎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她。她一个犹太人都对我说圣诞快乐了,你说她是不是也喜欢我啊?”

    谢宜珩以前也喜欢别人给自己提供情绪支持,但是她现在挺清醒的,觉得情绪支持就是精神□□,绝对碰不得。于是她清清嗓子,客观中立地跟哈维说:“我不知道,你不如直接去问她。”

    哈维一下子结巴了:“这这这这这怎么行啊!大不列颠的社交惯例之一就是出了名的含蓄,你去谷歌上搜一搜,五亿条搜索结果都是在强调这个社交惯例好不好。”

    她被所谓的大不列颠社交惯例都骗出了条件反射,拍拍哈维的肩,说:“那你去发一条大不列颠的社交惯例是热情奔放,自己把这个词条刷上五亿次,争取盖过巴西,是不是有理由去问阿比盖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