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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 dearest lady.”

    …

    次日清晨,谭向晚又把那一小板被没收的药片重新还给了谢宜珩,说:“你实在睡不着,非要吃药就吃吧,我也管不住你。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天天心思这么重,半夜三更不睡觉,反而在客厅里吓人,这怎么行?”

    谢宜珩昨天得知了二氧化碳激光器的最后处理方案,反而清醒得睡不着,起床去厨房倒水。

    家里暖气打得足,谢宜珩穿着象牙白的丝绸睡裙,像夜色里的一阵浓雾,赤着脚就跑了出来。

    谭向晚睡得浅,听到楼下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家里进了贼。她拿着枪,悄无声息地走出去,看见楼梯拐角一个鬼鬼祟祟的白影子,像是恐怖片里的女鬼。

    谭向晚立刻托起了枪,对准黑乎乎的脑袋,厉声说:“把手举起来,东西放下,滚出去。”

    谢宜珩听到身后上膛的声音,冷汗都快要冒出来。头一回被人用枪指着,这人居然还是自己妈。她又好气又好笑,乖乖举手,转过来,说:“…是我。”

    月光清皎,眼前的女鬼有一张熟悉的脸。谭向晚松了一口气,拉着脸教训她:“干嘛又不睡觉?”

    谢宜珩无辜地端着水杯:“出来喝水。”

    谭向晚被噎住了,横眉冷对地赶她去睡觉。大概是这件事的幽默含金量太高,谢宜珩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也没睡着,天一亮就起来了。

    …

    那一小板药片皱皱巴巴的,还是姜翡从家里的药箱里翻出来的。之前在她的包里放久了,沾染着熟悉的气味,护手霜和香水混杂在一起,是独特的,陈旧的,能唤醒记忆的味道。

    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谢宜珩低头喝咖啡,憋着笑,乖乖接过那一小板药。

    谭向晚瞪她:“你笑什么?”

    谢宜珩收好药,举手投降:“我错了。”

    下午谢准就要回来,两个人见面又是钉头碰铁头。谢宜珩不想给自己找罪受,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门了。

    今天是周六,谭向晚不用去学校,临出门的时候递给她一个袋子。或许是因为放了太久的缘故,牛皮纸袋的边缘有些褶皱。谢宜珩接过袋子,打量几眼,语气未免有些怀疑:“这还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