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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站在院子门口打电话,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谢宜珩和裴彻一起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打量着一片狼藉的客厅。药箱盖子被打开,谢宜珩撕开酒精棉棒的包装,小心地替他擦拭脸上的伤口。

    那个矮个子大胆又恶毒,完全没收着力,那一刀本来是往脖颈去的。他侧身一躲,左臂上拉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Time flies by in the yellow and green

    朝暮更迭,时光飞逝

    Stick around and you\'ll see what I mean

    倘若你留在我身边,便会明白我的意思

    谢宜珩托着腮,看了一会儿火烧般的晚霞,才想起来自己的英雄举动:“…我算不算防卫过当啊?”

    法外狂徒也知道害怕了。裴彻忍着笑,弹一下她额头:“他都想杀我了,还算防卫过当啊?”

    额头上的触感稍稍凉,他的指尖苍白,没什么血色。谢宜珩攥住他的手指,握得很紧,好像再也不想松开:“那几个墨西哥人也是蠢,贵重物品明明遍地都是,偏偏去拿现金和首饰。”

    客厅里的木雕是姜翡从拍卖场里抬出来的东西,每个都跟着一串长长的零,客厅牛皮纸袋里的文件更是无法用价值来衡量。她和阿比盖尔日子过得马马虎虎,没心思供着那些天价珠宝,一匣子首饰加起来还没一座木雕值钱。

    万丈霞光劈头盖脸地倾泻下来,她整个人都沐浴在柔和的光芒里。裴彻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错了,最贵重的在我眼前呢。”

    刑事案件总是牵扯出一大堆事,警察要来录口供,律师要收集证据材料,谢宜珩还要为了法庭上的证词发愁。

    千忙万忙,正事不能忘。谢宜珩坐在救护车上,抽出时间打个越洋电话,把姜翡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你为什么把一根日光灯管放书房的枪柜里?姜小姐,你知道枪柜为什么叫枪柜吗?因为那是用来放枪的。”

    姜翡听完了谢宜珩的谴责和添油加醋的评书,老神在在地“哦”了一声,问她:“我错了,下次还敢。等一下,你们在哪里火拼的?”

    谢宜珩骂人骂累了,喘口气,说:“客厅。”

    姜翡慢条斯理地“啧”了一声,摆足大爷架子:“客厅啊,那你不用担心你的证词了。”

    谢宜珩:?

    姜翡顿了几秒,说:“你的干儿子立大功了。客厅门口有监控,能保存七天的影像,你去我书房的电脑里下载好了。”

    姜翡接着问她:“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小狗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