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上湿了一大块,第二、第三个避孕套也被打结,扔在地板上。
姿势换了好几种,结束时夏棠累得够呛,说什么也不再来一次,手臂搭在脸上,连次的高潮似乎会令人大脑转速变慢,倦懒地躺在床上,格外精疲力竭,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她今天本来就在外面跑了一天,这个时候更加疲倦。陆霄没有急着抱她去洗澡,随手把盒装避孕套扔到床头柜上,在床上和她并排躺下来,侧身,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将人抱在怀里。
性器已经分开,但体温仍然亲密无间地相贴。
窗户开着一条缝,有月光流泻。这时候万籁俱寂,楼下电视机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止,老太太大概早就已经洗漱完毕回房间睡觉。
夏棠把脑袋懒洋洋地搁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个哈切,忽然又精神了一点,只是仍然累得没有力气,动了动身体,开口道:“喂,别贴这么近,好热。”
他的体温只在冬天有用,在夏天显然就是累赘。
陆霄没松,手臂收得更紧,抱着她汗津津而绵软的身体,手搁在她的脸畔,餍足地贴着她,食指一圈圈绕上细软的长发。
室内静谧,只听得见他们两个清浅的呼吸声,还有咚咚的心跳。
夏棠刚想伸手去拿到床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却被陆霄抢先一步,把手机扔到更远的梳妆台上,咚地一声,精准落下。 夏棠登时心痛得掐他,张牙舞爪说:“这样扔很容易坏的。”
“我负责赔。”陆霄把玩着她的头发,把下颌贴上她圆润的肩头,漫不经心地说,“买十个,拿来随便丢,坏了就再换一个。”
“不要,我只要我自己的。”夏棠撇了撇脸说,“而且浪费可耻。”
就着从窗户透入的月光,床头柜上安静地躺着一盒避孕套。这家伙千里迢迢跑过来,果然是想过来和她上床。
男生青春期的荷尔蒙还真够强劲。
身后人开口:“夏棠。”
“嗯?”
“我不会走的。”他说,“如果要走,我一定会先告诉你。”
夏棠费力拿起一个枕头,砸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