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困了,快回去睡觉。”
她正要掀起被子蒙起头,却被江泠一把拽住手腕。
他用力很大,掐得江熙烦躁不已。
她很少恨痛恨经前焦虑症,除了此刻。
颠簸的激素扯开了遮羞布,露出了对兄长迟来的关心的怨愤。
“松手,江泠。”
江泠没有动。
他紧攥着江熙绷紧的腕部肌肉,青筋鼓出小臂的皮肤,透出的鲜活的蓝色。
僵持中骚动的哨兵的气味令麦琛鼻腔发痒。
作为向导,他喜欢看他看上的女哨兵为了维护他和另一个人的打斗。
他暗自期待肌肉碰撞和骨骼断裂的声音,或有鲜血洒在他的脸上。
最好是江泠的,但如果是江熙的也行,他可以帮她讨回来。
可惜暂时没有人动手。
房间安静得麦琛能听到自己心里的哼唱。兄妹俩只是任由空气被挤压成怒火,却没有发泄它的意图。
盲目的愤怒似乎从童年而来,即便发霉还依旧形状清晰。
“松手。”她再警告了一遍,“你不是我的上级,没资格管我。”
“你不是动物,没理由不去管理自己的欲望。”
江熙见不得别人戳穿她被激素控制的弱点,尤其对方还是没有精神漏洞的黑暗哨兵。
“许铭都没了,你让我怎么管理?”
“少拿许铭说事,要是真受不了你早就死了,还能撑过三年?有几个哨兵能撑这么久?”
江熙冷笑了一下,“那这三年你又在哪呢?嫌我碍事就直说,少找一些阿猫阿狗过来搪塞我,我讨厌被当做配种的畜生。”
麦琛此时简直想抱一桶爆米花,男主角脸上的颜色青一阵白一阵(当然在黑夜里都变成了黑的),这景象堪比电影高潮情节。只是武打戏一时半会不上,剧情节奏倒是有点拖沓了。
是不是该添一把柴呢?
正当他如此想着,江泠猛然发力一拽,对着江熙的嘴唇用力咬了下去。
窒息同时发生在三个人的肺管里,惊讶写在两个人的眼中。
“你说过要我盯着你们的。”
江泠说着,镇定的视线扫过一旁的麦琛——他正竭力忍住想要“呜呼”的冲动,四指并拢轻压在字口型上。
“你还是个雏吧?”江泠没有期待任何回答,好像早已胸有成竹。 “那就……好好学着点。”
——
3是真的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