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陌遵循着一种传统的礼节,为江泠倒了一杯茶。
他们曾在这件诊疗室发生过一些不愉快,那时江泠的举动无疑是恐吓。
但他不害怕,有时他觉得自己或许和江熙一样,是个冒险家。
“说吧,想聊什么?”他靠在办公桌旁,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后方,向导制服抻得平平整整。
他极力维持着友好的态度,可惜江泠并不买账。
他用粗鲁的轻蔑瞟了一眼那杯茶。
“聊聊你所谓的随访。”
“这可是流行病学调查。”
“看来打算发病例报告?江熙同意了吗?”
“她愿意接电话应该代表……”
话没说完,江泠冲上去揪住了游陌的衣领,压低声音威慑道:
“她愿意接电话是你勾引的,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向导的脏手段。”
游陌和煦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哨兵殴打向导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黑暗哨兵会减刑。”
“无所谓,你被判几年我就和江熙玩几年,你觉得她能拒绝我吗?”
江泠厌恶地撒开了手,像是丢掉一只扭曲的变色龙。
“你真让人恶心。”
“看来在你眼里,一个向导对哨兵本能的渴望,要比哥哥对妹妹的觊觎更恶心。”
江泠不说话了。他安静了几秒,似乎打什么腹稿,当他再次说话时声音变得像机器音。
“你知道影像复现技术吗?”
游陌不知道。
“只要网络通畅,在固定空间里发生过的事都可以复现成影像,这是白塔最近新公布的技术,目的是监控异能者的违法行为。”
“我不了解网络安全。”
“对,所以三年前你也没想到有一天你的所作所为会被重新‘录制’于光碟上。”
江泠从口袋取出一张拇指大小的长方形光碟。
“你可以用你的幻想触手接通看看,三年前,你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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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琛用被子裹住自己,瘦削的锁骨如陡峭的山峰,吻痕是种在上面的秀丽芝樱。
洗过澡的江熙站在床边擦头发,细小的水珠摔在他脸上。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恤,臀部被堪堪遮住,两条腿从中伸出,在麦琛眼里它们伸向无尽的远方。
“在看什么?”她问。 麦琛不说话,他爬起来,跪在床上抱着江熙的腰,在她宽大的恤上摩擦自己的脸。
“怎么了?”江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