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三个黑衣人押解两个穿风衣带头套的人走进来,前面好几个马仔起身,望着来人目露凶光。
阿香皱了皱眉,一时没有认出两人身份。
三个黑衣人往前走了两步,中间那个迅速转身,摘下风衣男的头套。
是唐仁和秦风。
阿香呆了一下,本能地想要起身,这时林跃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轻轻摇头:“先看看情况再说。”
她抬起的屁股又放下去,遵照林跃所言静静看着对面。
“我们老板有请。”
黑衣人的声音很丧,周围的目光很凶。
唐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看到一个拄着拐杖坐在舞台前面的中年男子时一下子瘫软在地,他知道这次碰到硬茬了,如果抓他的人是黄兰登,起码能有条活路,要是落到曼谷黑帮手上,给他弄死都不会有人知道。
“老板好啊。”
“知道你们偷得黄金是谁的吗?”中年男子说完往后指了指:“闫先生的。”
唐仁这才注意到舞台上弓着腰扭来扭去的白衣人,赶紧为自己开脱:“闫……闫先生,那黄金不是我们偷得啊。”
伴奏声音很大,有点吵,闫先生对他招招手。
唐仁赶紧爬上去重复一遍刚才的说辞。
“警察说是你们偷得。”
闫先生一边说一边跳,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电视里播放的是韩宝仪的《舞女》,看起来他很喜欢这首歌。
“警察也经常搞错啊。”唐仁往前凑了凑:“我知道偷你黄金的五个人是谁啦。”
“谁?”
“我说出来,你就把我们放了。”
闫先生瞪了他一眼:“跟我讨价还价?”
“不,不,不,不。”唐仁赶紧否认,一边伴舞一边说道:“死了的颂帕,黄兰登的助手托尼,一个东北人,一个越南人,还有一个叫金刚的,胖不啦唧傻大个子。”
他话音一落闫先生还没反应,角落里坐的林跃目瞪口呆。
唐仁,我日你娘。
老子帮了你们那么多,还给你保守秘密,到头来你为活命出卖我?
阿香也是很吃惊的样子,林跃才说过早晨帮他们提供案件资料的事情,还要她一会儿出手帮忙,为的就是还唐仁一个公道,结果那货遇到眼前阵仗就差尿裤子里,为了能够活下来对着林跃就是一口。
她很了解唐仁有多么怂,也知道关键时刻他真能干出拉人下水保命的事。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舞台上的闫先生把话筒放到嘴边,目视唐仁双眼:“你们这是在搞笑是不是?”
刚才唐仁说秦风可以证明那五个人是盗窃犯,他觉得眼前又黑又丑又矬的家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林跃不得已,只能对阿香使个眼色:“别想那么多,先帮他们解围再说。” 她冷着脸站起身来,从两名男子中间挤出去,走到舞台前面:“闫先生,我可以证明唐仁没有偷你的黄金,而且我知道是坤泰帮他们找了跑路的船,如果黄金在他俩手里,他们是不会回来的。另外除去托尼,唐仁说的三个人我见过。”
闫先生眯了眯眼,直起上身回头看着她。
唐仁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从舞台下来,走到阿香身边想要说点什么。
“你闭嘴。”她横了他一眼。
“闫先生,请你相信阿香。”
要不是考虑到往日情分,事实真相,以及托尼的请求,她才不愿意为这么lo的家伙出头。
闫先生脸上厉容有所缓和:“就算黄金不是你们偷得,但黄金终归是你们从颂帕那里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