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丁白璎三人想杀他不说,还一口一个死太监,一口一个阉狗,五体不全、断子绝孙这么羞辱他。
他都说了自己不是太监,丁翀咋说的------让他扒了裤子给他们看看是不是真有那条东西。
奶个腿儿,欺负人到这种地步,被人极端对待还委屈了?这特么自找的好不好。
林跃没有告诉她太监林三已经跟魏忠贤闹掰,现在是朱由检手里一把刀,因为他不愿意北斋离开杭州返回京城,万一出现意外死了怎么办?属于她的+1cm哪儿找去?而且扔下丁白璎一个人在这儿他也不放心呀。
之前还想怂恿妙彤毒死我?骂,你尽情地骂,现在骂的多狠,以后你就有多么痛的领悟。
“天色不早了,我去做饭了,你记得再劈一会儿去屋里看看丁姑娘。”
北斋捆了点柴禾往厨房走去。
“好。”林跃头也不回地道。
……
九天后。
清晨。
曦照温润,清风徐来,庭院外面那棵梅子树上落着一只画眉鸟,不远处是一只鹦鹉,两只脚一点一点往画眉鸟的位置挪,这画面看起来很是猥琐。
骏马踏踏前行。
丁白璎看着手挽缰绳的那个人:“一定要走吗?”
林跃点点头:“昨天鹦鹉送来一封信,说京城乱象纷呈,东林党和阉党互相弹劾,很多人都被关进监狱,沈炼已经多次前往刑部讲述之前经历,我有点担心他扛不住,回去京城起码可以见机行事,关键时刻帮他一把,也是帮我们一把。而且,跟朱由检的账还没有清算。”
丁白璎低声说道:“有必要为我这么个……做到这种地步?”
“残花败柳吗?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是。”
丁白璎摸着小腹说道:“周泰,你不要去找朱由检,孩子……我生就是了。”
不知道是之前的遭遇消磨掉了她内心的侠气,还是孩子的到来把她变成了一个普通女人,总之完全没有了当初一刀斩断沈炼手中绣春刀的狠劲儿。 “我知道你是怕我出事,他现在是皇帝,身边高手如云。”林跃拿出北斋给他用来擦汗的丝帕,又拍拍行囊里的画:“我有这个,不相信朱由检能无动于衷。”
“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北斋恨你。”
“我这是在救她。”林跃说道:“他昨天能出卖你跟陆文昭,后天就可以牺牲北斋。”
“唉。”丁白璎重重地叹了口气。
“放心吧,我不会鲁莽行事的,一切都以自身安全为基础,如果事不可为,我会带着沈炼离开京城,过来找你们。”
她点点头,把曾经遗失在黄河北岸,几天前又被林跃带回来的那把戚家刀递过去:“你带着它吧,我已经用不到了。”
“好。”林跃接过她手里的长刀,跨鞍上马,一勒缰绳:“我走了。”
“嗯。”
“驾。”
随着一声呼喝,那马足下发力向前狂奔。
丁白璎站在那里,直到林跃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方才返回小院。
……
京城确实乱成了一锅粥,东林党的人借林三失踪的案子发挥,大肆弹劾阉党。阉党一方也如法炮制,双方从争吵到咒骂,有几个人还在早朝时动了手。朱由检大怒,罢了几个东林党边缘人物的官,又把几个阉党成员投入大牢。
之后采纳韩旷等人的意见,逼崔呈秀弹劾闹事阉党,激化阉党集团内部矛盾,搞得阉党成员人人自危。
林跃看到殷澄来信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一离开京城,时局又朝着绣春刀i的背景发展了。
算算时间,到杭州时已经十月初,又在这里陪丁白璎和北斋住了一阵,如果马不停蹄往京城赶,抵达目的地也要十月底的样子,万一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天知道后续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能+1cm的人就那么几个,万一死太多,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盼着路上别出事,别出事,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不说中途买马的事情不顺利,过黄河时选的那座桥还塌了,这一绕远,又耽搁了两日。
等他到达济南府的时候,已经是11月初,然后,大反派给他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