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叶蓝秋把笔记本电脑合上。
她从椅子起来,走到床边慢慢坐下去,怔怔看着床头柜上那幅画。
这时黑猫走过来,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背,潮湿温润,有清晰的磨砂感。
把小东西抱在怀里,倚着双人床的靠背,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唱歌的样子,而夏侯身上还残留着他用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她想起早些时候林跃跟她讲,因为自身太优秀,前女友跟他在一起很有压力,所以最后以分手告终,她当时还开了他一句玩笑,然而几个小时后,她忽然有些理解那个女孩子,她正经历着一模一样的事情。
“夏侯,你说人如果不用死,那该多好呀。”
喵~
黑猫抬起头,看着她的脸叫了一声。
“咳……” 她哽咽着笑了笑,远没有单反相机里那些照片的甜美,很苦涩。
“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
与此同时,沈流舒推开家门,嗅着客厅里残留的酒气皱了皱眉,把包往沙发一丢,换上拖鞋:“莫小渝,莫小渝……”
保姆从厨房走出来:“先生,太太已经睡了。”
“今天晚上家里来客人了吗?”
保姆摇摇头。
沈流舒说道:“这么大酒气,今天晚上喝了不少吧?”
保姆说道:“我在给太太煲醒酒汤。”
“好了,你去忙吧。”沈流舒过去推开卧室的门,看了睡得死猪一般的莫小渝一眼,转身走进书房,把放在桌子上的关于斯通集团的资料翻了翻,手往上面一拍,站起来给自己点了支雪茄,走到落地窗前望向外面。
前天早上《今日事件》二度报道关于叶蓝秋的新闻,那个最后一个打热线电话爆料叶蓝秋是小三的人,别人或许不知道她的身份,作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不让座那天,叶蓝秋的情绪很不对劲,他就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她就崩溃了,趴在他肩头哭起来,赶巧莫小渝去公司找他,一推门……误会就这么发生了。
虽然他确实想要跟叶蓝秋发生点什么,可也确实没有发生什么,结果婆娘就不干了,闹来闹去搞得他超级被动。叶蓝秋因为网暴玩起了失踪,公司股票这两天跌了超过5个点,员工们也议论纷纷,私下里传老板的闲话,再加上那个想要拿思拓做文章的女记者,他都快被恶心死了。
他今天喊助手张沐去查莫小渝了,想要从侧面入手,搞明白她为什么无理取闹,是否有人在背后怂恿她出昏招。另一方面,他还安排了自己的二秘唐小华通过杨佳琪的渠道设局陷害陈若兮,只要明天钱打入陈若兮卡里,匿名信一写,这个女人就完了。
“想跟我沈流舒斗,你们还嫩了点。”
沈流舒回到办公椅坐下,扬着头抽了一口雪茄,盘算着怎么做才能消除叶蓝秋事件给公司带来的负面影响。
……
晨曦绽放,旭日东升。
这座城市由熟睡中醒来,街道上车辆渐多,站牌下聚起等公交的人群,鸡蛋饼,甜豆浆,三明治和牛奶,温暖了每一个努力工作的人的胃。
叶蓝秋从床上下来,披上一件针织外套,推开阳台门走出去,看着天井漏下的晨光,双手插在兜里,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12点睡下,3点半醒来,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一直盖着毯子屈膝坐在床上,想起他会笑,想起自己会哭,又哭又笑的样子,像疯子,也像傻子。
咚咚咚~
门外响起沉闷的敲门声。
她走过去打开房门,对面是一张想了半夜的脸。
“你来早了,还不到八点。”
林跃走进房间,把钥匙放到鞋柜上:“因为我要带你去吃早饭。”
盘卧在床上的黑猫听见主人的声音,睁开眼睛看过去,长长地打了个呵欠,露出一排锋利的尖牙。
林跃在沙发上坐下:“去洗把脸,然后穿上你最好看的衣服。”
“你不怕吗?”
“怕?”林跃说道:“怕的话当初在公交车上就不会站出来帮你说话了。” 叶蓝秋冲他笑笑,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看着镜子里那张有些憔悴的脸,按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在脸上。
……
十五分钟后,她换了件白色长裙,抱着黑猫来到楼下车库,坐进mini副驾驶,看着林跃的侧脸说道:“去哪儿?”
“去人多的地儿,越多越好,怕不怕?”
“有你在,不怕。”
林跃笑笑,刚要踩离合挂档,忽然脸色一变。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