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哑巴,不能说话,不过副驾驶坐的人可以。
“有什么事吗?警察先生。”
声音才落,站在外面的警察突然掏出一把消声手枪,迅速扣动扳机。
啾~
副驾驶上的黑帮成员头一歪死了。
阿瑞斯反应很快,左手抓住警察握枪的手往窗框一磕,右手握拳往外一送,中指和无名指间夹的刀刃刺向警察面门。
接下来的一幕令她大吃一惊,只见那人左手迎上,直接包住她的拳头,中指和无名指中间的刀刃遇阻,居然没有刺入敌人掌心。
就在这时,包住她拳头的手往上一扭。
哼~
阿瑞斯发出一声闷哼,抓住警察持枪的那只手力道减弱,只一眨眼,一条手臂穿过车窗玻璃扭住了她的脖子。
呵~呵~
嗬嗬的粗喘声中,阿瑞斯像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被从车里拖出来丢在地上。
窒息感一消,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谁想一只脚狠狠地踹在她的腹部把人掀了个个儿,刚才的警察随之映入视野,不过他正在脱身上的制服,帽檐下面原本满布伤疤的脸迅速转变,成了一张可以用干净形容的男人脸。
然后,男人手里多了一把匕首,与此同时,一只脚狠狠地踹在她的头上,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 今天是吉安娜安东尼奥的大日子,卡莫拉在欧洲的地盘和势力都获得壮大,她也坐上了高桌议会理事之位。
古堡中庭,乐队在台上高歌,下面是吃了嗨药扭动身体的男女,一个个黑手党成员分布在场地内外,监视有无异常。
送走艾可尼后,吉安娜又把负责保护她的卡西纳支开,走进古堡最里面有一座室内浴池的房间。
不再光鲜的家具沉淀着厚重和历史,红烛在烛台上燃烧,暧昧不清的光线由高高的天花板泻下,对向而立的落地镜里映出吉安娜引以为傲的身体。
她喝了一口酒,把鸡尾酒杯放到梳妆台上,正准备脱衣服,镜子那边突然多了一个男人。
她不认识那个人,也搞不清楚他是怎么进来的,更何况肩上还扛着一位。
“你是谁?”
指着她的枪压下了她呼救的勇气。
林跃说道:“我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识她吗?”
噗通~
随着一声闷响,他把扛在肩头的女人丢在地上。
吉安娜安东尼奥借着烛火细打量几眼,脸色微变:“阿瑞斯……”
她认得这个女人,正是她那个好弟弟桑迪诺的得力手下,日常用一种带着敌意与不屑的目光看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是她作为卡莫拉首领的加冕仪式,桑迪诺找借口没来,现在看来亲弟弟是缺席了,但是派了阿瑞斯过来,不过她不记得参会名单上有她,不然卡西纳一定会派人盯紧哑巴。
林跃说道:“她来参加你的加冕仪式,不过是以监督者的身份。”
“监督者?”
“对,监督者,监督约翰威克杀你。”
一句话把吉安娜说晕了,要知道她跟约翰威克关系不错。
“桑迪诺手里有一枚徽章,约翰威克给他的。”
话说到这个程度,如果吉安娜还想不清楚个中关隘,那她就不是黑帮老大,而是一个蠢货了。
“桑迪诺派约翰来杀我?”
“不然呢?”林跃说道:“派夜魔人来跟你叙旧?”
吉安娜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林跃把一张照片递过去,那是在罗马的大陆酒店拍得,约翰威克的脸格外清晰。
吉安娜不说话了,脸色阴得很,任谁被自己的弟弟出卖,也不可能开心快乐。
沉默维持了十几秒钟,她终于平复了心情:“那么……你赶在约翰威克前来见我是为了什么?”
林跃说道:“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