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俩,都这么晚了还去敲人家的门,有什么事明天说不成啊?”刘海中在后面劝道。
秦京茹说道:“二大爷说的是,大茂,咱们先回家成不成?”
许大茂醉醺醺说道:“不……不行,我得……说……说清楚。不然睡不好……觉,你……你看他房间还亮着……灯,指定没……有睡。”
“我不管你们俩了。”刘海中冷哼一声,朝着后面走去。
这时候西厢耳房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大半夜的敲什么门,谁啊?”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打开,林跃的脸出现在对面。
“我……许……许大茂。”
“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找你……道……道歉。”许大茂一边说一边往前倾,秦京茹赶紧把他扶到屋里。
“道歉?道什么歉,咱们俩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林……林兄弟,你现在……现在是咱们厂技术最……最牛的人……是……是杨厂长面……面前的……”
房门关闭,但是许大茂的酒话隐约可闻。
阎解成和于莉的房间亮了亮灯,窗户那边闪过一张人脸,旁边四婶子的屋里也传来两声咳嗽,似乎也被许大茂的醉话惊醒。
确定外面平静下来,他们随口吐槽一句,关了灯光继续睡觉。
十分钟后,突然一声暴喝冲天而起。
“你们俩在做什么?林跃……你个王八……蛋。”
哗的一声脆响,听起来像是把圆桌掀翻了,完事嘭的一声,西厢耳房的门打开。
“快来人啊,快……快来人啊,林跃耍流氓了。”
西厢房的灯率先亮起,阎埠贵披着一件棉衣由里面走出来:“怎么了这是?”
对门的阎解成也揭开帘子,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往院子里看。
林跃正揪着许大茂的衣领,一拳打过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呼,人撞在旁边的鸡窝上,惹来一阵“咯咯”叫,看起来里面的鸡被惊醒了。
汪汪汪汪~
角落里向来老实的大狼狗也跟着吠起来。
许大茂疼得呲牙咧嘴,用手一抹唇角的鲜血,酒醒了八分:“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他往前一冲,可还没等凑近目标,便给逆向而至的铁拳击中面门。
噗~
刚才是嘴角被打破,这回是鼻梁骨折了,血出出地往外涌。
窗户后面的阎解成缩缩脖子,不忍直视,傻瓜都知道这一拳很疼。
“耍流氓你……你还打人。”
许大茂倒在地上,捂着鼻子大声控诉林跃的罪行。 “林跃,你住手!”才洗漱完毕,还没有睡下的刘海中由门屋走出,他后面跟着肩披棉衣的二儿子刘光天。
“这怎么回事?”
许大茂一指林跃:“二……二大爷,咱俩喝完酒一起回家,我去跟他道歉,让他不要计较以前的事情,可……可是你猜怎么着,这……这个王八蛋在我酒劲儿上来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居然对我媳妇儿动手动脚。”
刘海中往西厢耳房看了一眼,只见秦京茹衣裳不整地坐在掀翻的圆桌边,正低声啜泣,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林跃,有这回事吗?”
林跃冷冷地看着他们俩,也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这时院子里的住户已经聚集过来,对着他和房间里的秦京茹指指点点。
“不是吧,我前天还看到他跟北新桥小学的冉老师逛公园儿呢,怎么会看上许大茂的老婆?”
“不信你看啊,如果他没做过,秦京茹为什么衣衫不整?”
“我就觉得每次秦京茹进院儿,林跃看她的眼神……怎么说呢,耐人寻味。”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
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
刘海中一瞪眼:“林跃,我问你话呢。”
“滚蛋。”
林跃骂了一句还回瞪他一眼。
刘海中大怒:“你……你……岂有此理……”
谁也没有注意到,刘光天悄没声儿地溜出四合院儿,去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