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呢,他家情况跟刘海中家差不多,地震那会儿,老二阎解放、老三阎解旷、小女儿阉解悌就为争夺建地震棚的木头跟他闹过矛盾,只不过没刘家那么过分,他得借这件事好好敲打一下仨儿一女,要他们收敛一二,别向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学。 “我同意,这件事你来操办就好。”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阎埠贵说道:“等二大爷一出院,我就去跟他讲,一定在全院儿大会上好好治治那两个小兔崽子,给他出口恶气。”
“好。”
林跃送到门外,看着阎埠贵朝中院走去的背影冷冷一笑,这老东西不声不响地在他建鸡窝的地方弄了间房起来,虽然不算堵路,但是影响耳房采光了,三大妈说什么他晚上又不在这里住,就有时候中午过来休息一下,男人嘛,不要像女人一样那么多事,何况三大爷还是他跟冉秋叶的媒人,做人呢,要懂知恩图报。
算计来算计去,算计到他的头上,很明显,阎老西儿这是欺负他当了生产科科长,领导呢,都爱惜羽毛,做事不能像以前那样浑,毕竟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写份材料往上一告,升迁路就得黄,搞不好还会像二大爷、刘光天那样给撸下来。再说了,他是轧钢厂的领导,管不着小学老师不是?何况还是个快退休的老师。
“阎老西儿,不让你怎么建的就怎么拆了,我就不姓林。”
丢下这句话,林跃瞄了绕了个圈儿进屋的四婶子一眼,回去继续睡觉。
……
三天后,刘海中出院回家。
毕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给刘光天、刘光福二人气得血压飙升,用药后血压降下去,也就没事了。
然而他刚回家没一会儿,又上床了。
不是困了,也不是乏了,是给俩王八蛋气的。
好嘛,当爹的给他们气住院了,这俩人呢?不去病床前面伺候吧,居然不声不响地搬进两间房里,据秦淮茹说,还是半夜里偷偷行动,跟做贼似得,关键是俩人给房门上了锁,你说这是防谁呀?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阎埠贵进房间一说,刘海中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用他的话说,俩小王八羔子就是欠收拾,现在他老了,打不动了,那就交给街坊邻里,一人一口唾沫喷死丫的。
阎埠贵认为自己的春天来了,把晚上开全院大会的事通知一遍,哼着小曲儿走了。
……
下午时分,北新桥小学放课。
冉秋叶跟班里几个学生挥手告别,抱起女儿往自行车后座一放,推着车子朝外面走。
出了校门没多远,一个满头卷发,眉心有颗痣的年轻人把她拦住。
“冉老师?”
“你是……”冉秋叶看了又看,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我是贾梗啊,南锣鼓巷秦淮茹家的贾梗,您以前去过我们家。”
“哦,是你啊。”冉秋叶恍然大悟:“都长这么大了?你找我有事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不认为秦家有好人,却也做不到恶语相向,何况后面坐着自己的女儿呢。
“是这样的……”棒梗对她说了一番话。
“……”
一分钟后,冉秋叶看着棒梗转身离去的背影沉思片刻,心里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