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终于意识到,这人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我是本地人,你们不能动本地人!”他激动地叫喊着。 这是他唯一的底气了。
不论是缅北的哪个园区,都不会轻易得罪本地缅族人。
别看他们只是种地的农民,人微言轻,但很多时候他们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何况兔子急了都要咬人,这些人在这里扎根是想要挣钱,不是想和当地人鱼死网破的。
本以为这几乎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
其中一个马仔却调侃地笑着说,“什么本地人,不过是个嫖客婊子生的野种,要不是看在你能开车的份上,你以为他们会用你?!”
司机哑了火。
马仔说的是事实,这也是他会说普通话的原因。
他是个父不详的野种,他妈妈也是被这里卖出去,给某些落后地区的人当“共妻”的。
看到司机一脸青白交加,马仔继续嘲讽道,“你叫我一声爸爸,没准我好心认下你这个儿子。”
被激怒的司机冲他们嚷嚷,“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
向伟不带丝毫感情地遥遥一指,“带去池子那边,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帮这些人做事,无异于与虎谋皮。
程悦并不同情那个司机。
他们口中的“池子”引起程悦的注意。
她转头朝着进门的方向看去。
透过黑布的缝隙勉强能看到,那高耸的铁门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地,和一条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往哪里的路。
看来她的预料不错,这里的确是个荒芜偏僻的地段。
来的路上她还听到过水流声,不知道是不是附近有河流。
思索间,程悦眼前倏然亮起来。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像是在适应久违的阳光。
在看到她容貌的刹那,向伟一对眼睛里亮起光。
他不让人给程悦松绑,就这么让她坐在地上,绕着她走了一圈,打量货物似的边看边点头,“长得倒是不错,笑一个给爷看看。”
程悦强忍着屈辱感牵起嘴角,但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
倒是让向伟和几个□□熏心的马仔瞬间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