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撬开那些人的嘴无非靠利益和暴力。
刘娟在她的柜子里应该还留下不少好东西。
别人不敢打开,程悦直接用一根筷子把锁撬了。
柜门打开的瞬间,程悦差点以为自己误入小卖部。
辣条、方便面、□□糖…小零食应有尽有,还有一包完完整整没拆封过的烟。
程悦忽略其它,只拿走那包烟和成板的一字发夹。
一包烟换阿明的位置绰绰有余。
马仔不知道内情,以为程悦是阿明的爱慕者,嘴角勾着玩味的笑容,将壮硕的身材支在墙壁,“其实阿明有什么好,你要愿意,跟我吧。”
“下次再说吧。”程悦皮笑肉不笑地从他身边掠过。
马仔也不生气,盯着程悦的背影,“给你5分钟,到点就出来!”
按照他给的位置,程悦在一层走廊尽头找到阿明的屋子。
这屋子背阳,是最潮、最冷的一间。
有时候晚上还需要盖被子。
失势的阿明明显是没有被子盖的。
程悦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躺在唯一一张完好的床上瑟瑟发抖。
见到来的是她,阿明一点不奇怪,甚至熟稔地打招呼,“你来了。”
关上门后,程悦默不作声走到他床边。
阿明的脸色极差,应该是在水牢里待的时间太久,眼角和嘴角都挂了彩。
半边脸都肿得高高的,左眼挤得就剩下一条缝。
“门口的马仔你也打点过?”程悦问了一句。
阿明不吱声就是笑,纵然笑得脸上一抽一抽的疼,程悦还是看出他表情中的畅快。
她就说普通马仔怎么会接她那包烟,想必是阿明早就打过招呼的。
“我活不了多久。”阿明有些怔忪。
其实按照阿明现在的伤势情况,程悦推算,只要不起烧,这幅残破的身躯还能熬几天。
肯定不会现在死。
那阿明这么说是想要自裁?
程悦拧眉,“外面有马仔巡逻,你不可能找到机会自杀的。”
“我有我的办法。”阿明带着郑重,“在此之前,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不顾身上的疼痛和伤势,他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动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程悦怕他真的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忙不迭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让人靠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