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醒,她睿智,她果敢,任何一点特质足够吸引李行对她百般优容。
可惜苏尔晴这么完美的人,身上唯一的缺点是,她不属于他。
“不见棺材不落泪…”
陡然拉开距离,李行周遭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他磨着后槽牙。
“或许你认识一个叫霍思娇的女人。”
也许有一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经历的训练让苏尔晴下意识地回答,“我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霍思娇是孔祥宇那头的,她不可能一次没见过。
但其中牵涉到的何止是认不认识那么简单,李行此言便是在试探。
能如此准确点出霍思娇的名字,苏尔晴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看到她面上僵硬的表情,哪怕仅仅一瞬间,也足够李行愉悦。
“她…估计早死了吧。”他兴奋地舔着下唇。
苏尔晴面无表情作答,“一个陌生人,死就死了。”
“那你哭什么。”
此言一出,苏尔晴整个人愣住。
她禁不住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当发现那里真的是湿濡一片,她才恍然这不是李行诈她的话。
原来眼泪早已决堤,顺着面颊滑落成河。
原来最极致的痛苦,是身体觉得痛,心里却已经麻木。
身体不受控制这是苏尔晴无法预料的事情。
她笑了,笑得异常灿烂夺目。
“李行,你知道你最大的败笔是什么吗?”苏尔晴含着似笑非笑,抬头看向胜券在握的李行。
“什么?”李行尚未能确定她此言的含义。
转瞬,苏尔晴眼睛里迸发出从未有过的神采。
“刚愎自用,邪不胜正!”
喊出这八个字的瞬间,是她这一年多时间里最痛快的时候!
李行不顾形象,恨得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苏尔晴用舌尖顶了顶酸胀的嘴角,闻到血腥味,还在挑衅李行,“这场对局,胜利注定是属于我们的!”
李行沉默不语走向办公室大门,他一脚踢开门冲外面大喊,“拿钳子来,我要拔了她的指甲!” 门外等候多时的向伟殷切地看向屋内,“行哥,我来吧,这种脏活怎么能劳烦你!”
“我有一个好主意,”李行越过他的视线,盯着走廊的尽头,“让那个叫程悦的狗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