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新看着眼前尹凡星那狠戾的表情,突然有种陌生感,他冷冷地说:“凡星,你既然知道我是gay,就别做这种事。”
说完,他快速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尹凡星仿佛咬破了苦胆,他艰难地吞咽了这句话,颓然坐在椅子上,三年前做手术的地方,开始撕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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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新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会儿陷入深深地绝望里,觉得齐斐然越发不像话,无药可救;一会儿又安慰自己,跟他没关系的,是自己多想了。
天蒙蒙亮时,他去刷了牙,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在想今天该做什么,这时听到外面尹凡星的声音。
“哥,你看。”
林时新走了出去,看到尹凡星站在客厅窗前往楼下望,他抱着胳膊,笑得嘲讽:“我说什么来着,这不就来了?”
林时新往下一看,齐斐然的车停在那里,人靠在车门处。
总逃避不是办法,林时新神色凝重地下了楼。
齐斐然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底有淡淡的青黑色,身穿一件材质挺括的黑色夹克衫,更显肩宽胸阔;里面是一件灰色T恤,下身是黑色运动裤、运动鞋,难得一见的休闲打扮,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钥匙,钥匙之间互相碰撞,咔咔作响。
看到林时新出现,他并不意外,勉强挤出一个生硬的笑来,眉眼间却布满寒霜:“回来了?”
林时新穿着浅蓝色细格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宽松毛衣,脚上踩着个拖鞋。他看到齐斐然时远远地站住了,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有事?”
齐斐然手里晃动的钥匙停住了。他皱着眉头看向林时新,看了足足有五秒,然后几步走到林时新面前,伸手用力去抓他的胳膊。
“干什么?”林时新抱住自己的手肘,把胳膊拽了回来,像一只炸毛的猫似的浑身防备,“别碰我!”
“你没完了?”齐斐然吼道,“我他妈干了什么你又这样,我做错什么了?”
林时新竟然一时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他说:“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简直是罄竹难书!”
“我庆祝什么书了?”齐斐然莫名其妙,“你总是给我安一些罪名,动不动就生气,我根本不知道你气什么,他妈的,马德圆在房里玩少爷,关我什么事了?!我当时在睡觉!”
林时新吼道:“他们玩那种恶心的,你竟然觉得是正常的!”
“噢,行行行,他们不正常,他们特别不正常,行了吗?”齐斐然说道,“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保证我们方圆百里以内,绝对没有人在交/配,动物和动物也不行,OK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