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打开了监控录像。
我发现摄像头确实被放在了一个很高的地方,就是位置不太对。
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吗?
那他现在是装作不知道还是想要试探我呢?
我突然觉得他要是平铺直叙或许我会好受一点儿,因为那样我会知道应该说什么。
现在这样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不管是医生还是老师,都没教过我这个呀。
“那你现在来找我吧。”
他给我发了一个定位。
电话被挂断了。
我又打了过去,他接通了。
“拜托等一下嘛,我现在就上去,但是你不要挂电话,好不好?”
我问他。
他沉默了好半天,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可奈何。
“随便你好了。”
他用那种无可奈何的声音对我说。
我揉了揉鼻子开门出去。
每一次听见他用那种声音说话,我就有点想做什么。
虽然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更好,但我的耳朵会觉得有点奇怪,我又揉了耳朵,耳朵里像有一只小虫子在往我的脑子里爬。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我所知道的天台,我以为会在这里看见他,可是他并不在这里。
“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从地上捡起了我送给他的礼物,那是一颗小小的宝石一样的东西,可以挂在胸前,放在口袋里,或者粘在头上,如果他不介意。 这个东西里面是一个针孔摄像头,保证我能随时知道他在做什么,同时保证我不会看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因为这东西是藏在衣服里的。
如果他脱掉衣服,这东西是不会看见他的。
理论上说是这样的,不过,有时候会有些意外。
但我要说明一下,我对他洗澡的样子没有兴趣。因为我知道他会不高兴的。我不想做任何让他不高兴的事,除非他要赶我走。
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果然已经知道了吗?
我把东西揣进我的口袋里,问他究竟在哪里。
“我就在你身边。如果你跳下来就会看见我。我有想过要这么说。”
我的朋友回答我。
“那你想让我现在跳下来找你吗?我不介意现在就跳。我真的很想见你,拜托了,让我见你吧。”
我对他说。
“你那边的风很大,你已经在边缘了吗?”
我的朋友用一种像海风一样,又咸又淡的语气问我。
我把耳朵紧贴在电话的听筒上,用舌尖舔了舔唇珠,可这并不能缓解我的糟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