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过了好一会儿,塞维尔才出声:因为易感期,我的易感期不太一样,我会在易感期变得极度暴虐失控而后迷失神志,药物对我也没有用,后遗症一次次叠加,身体渐渐衰弱,直到醒不过来。
裴子晏皱起眉,公爵府的人呢?他们没有找人帮你吗?这问题出口却让他感觉到一丝纠缠的苦痛和酸涩。
塞维尔低头望着他,专注地在黑暗中描摹他面颊的轮廓,从他的表情中汲取生机,我不愿意,老师。他说,我不想接触别人。
心跳得快起来,裴子晏低声喃喃,不接触也可以缓解症状,只要
他的话没说完,塞维尔抬手捂住了他的口鼻,打断了他的话。
空气变得热而稀薄,他瞪大眼有点不解,塞维尔却用了力,将他摁在树上动弹不得,随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只能闻到你的,也只想要你的信息素。
老师,你是不是不止能闻到我的?裴子晏感觉到面颊上的手渐渐收紧,好不公平。塞维尔的声音里带着偏执的忧伤,他将头埋在裴子晏的脖颈间,狠狠嗅闻他后颈的气息。
裴子晏被捂得有些缺氧,伸手去扯塞维尔的袖口,没有得到反应,只好抬腿踢了塞维尔一脚,这一脚踢到了小腿的胫骨,胫骨很硬,他疼得倒吸一口气,缺氧加剧,一时不知道他的脚尖、他的肺,再加上塞维尔的胫骨谁更痛一点。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憋喘,塞维尔放开了手,大片空气终于得到机会涌入裴子晏空荡缺氧的肺里,他被呛得咳了几声,急促的喘息。
虽然肺被放开了,但塞维尔仍把头埋在他脖颈间,身材高大,肩背宽阔,依然像牢笼一样将他困在原地。
裴子晏没有继续反抗,只是望着月色笑起来,透出几分无奈,塞维尔看不见这个笑,但感觉到一双手抬起来抱着他,裴子晏侧过脸,唇齿贴在塞维尔的耳畔,下一次易感期什么时候?
把人捂到缺氧,情不自禁说了一通胡话,又被踢了一脚,塞维尔对自己即将得到的待遇不抱期待,但也没想到裴子晏会问这个,一时有些茫然,答得不知所措,不确定,不太规律。
哦。裴子晏的语气很冰冷,听起来像是板着脸在生气,那算了,还说帮你,都不确定,那再议吧。
裴子晏感觉到手掌下柔韧的背肌绷紧又僵硬了那么一瞬,但他来不及感受更多,塞维尔已经伸手将他用力勒进了怀里,他感觉自己又要缺氧,想挣扎一下,但两人此刻贴得很近,他感觉到了些什么,一时不敢再动。
那东西存在感很强,而omega的身体又很敏感,就这么抱了一会儿,裴子晏感觉自己也不对劲起来,他的不对劲来自于后方,导致他格外的羞耻,咬牙切齿的脸红。
老师。塞维尔低低叫了他一声。
裴子晏下意识嗯了一声,拍了拍塞维尔的背,先放开我。他说得四平八稳,但塞维尔听话放开他之后,他有些腿软的趔趄了一下。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塞维尔,塞维尔神色如常,扶着他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