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听我解释一下么?司焰忍着痛,从唇齿中挤出一句话,他不敢剧烈的呼吸,因为那样他会更疼。
瞬间打量的失血让他眼前发黑,他几乎要站不住,但是裴策稳稳支撑着他,他下意识想要抬手扶着裴策的手,可刚抬手又畏惧地收了回去。
裴策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薄凉的温柔,解释?他眼眸下垂,看向那堆石头,这是我父亲的坟墓。
说话间,那把刀扎得更深,你我都知道,你活着就是你背叛的最好证明。
司焰一下疼得说不出话,脸色惨白,地上的血将石堆浸满,渐渐渗进土里,对不起他虚弱地说,体力已经有些不支,攀附着裴策跪了下去。
不用对不起。裴策随着他的动作弯下腰,手里紧紧地攥着刀,面色沉静,你今天死在这里就算还清了。
司焰狼狈地靠着裴策,抬头看向对方,抿了一下唇,我我找你很久我,我他支吾着想说出什么,却又好似不敢,或是自觉不配。
裴策惋惜地抚摸司焰惨白的脸,他似乎对司焰想说什么了如指掌,我知道,我知道,他安抚地拍着司焰的背,嘴里低喃着,只是我真的很恨你。
司焰说不出话了,他绿色的眼睛里闪动着粼粼破裂的水光,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悔的,对不起,他无力地重复,对上裴策那双跟他一样绿色的眼,随后认命地闭上眼,那你杀了我吧。
我说了,不要对不起。裴策拔出刀,太廉价了。
雪白的刀尖正要朝着司焰的心脏扎进去,一只莹白的手忽然扣住了裴策的手。 裴策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先留他一命,他还不能死,我需要战力,除非你可以操纵金甲虫。
裴策转过头对上了裴子晏的眼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不太确定地问,小晏?是你吗?
裴子晏一顿,然后顺水推舟低声嗯了一下。
裴策一把将司焰推开,扔到一边,转身握着裴子晏的双肩,急切地问:你妈妈怎么样?
被那么一摔,司焰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他半睁着眼,瘫在碎石旁,胸口还有些微弱地起伏。
裴子晏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叹息着回答了裴策的问题:她自杀了,因为不相信你们会叛国。
裴策颓然失声,趔趄了一步。司焰痛苦地闭上眼,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
裴子晏的肩膀被裴策捏得生疼,塞维尔走过来,将裴子晏从裴策手下解救出来,闻到了四溢的酒香,随即察觉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