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辛焕还是发现了。
她没有抗拒,可能也明白无法抗拒。亲她,吻她,直到进入她的身体,她都一副委屈神情。在睿顼王府时就是这样,不用猜都知道她对谌辛焕的威逼强迫多么厌恶。
又不是我逼她穿上这身衣服,我如此告诉自己。但我确实爱看她不情不愿又假意顺从,为了问出答案或者得到想要的隐忍的模样。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种。
我一用力,顶进她的身体。她手握成拳放在唇边,疼得深眨了下眼。她慢慢睁开眼,一双水眸看着我,有些无措。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看我这么长时间凝望着她,试探着手抱住我的腰,又穿过膝窝抱住自己的腿。往常我逗她,叫她自己把腿抱好给我肏,她这副样子,倒是把我逗笑了。
“你在气什么?”我感觉得出来,她气得浑身发抖,装作听话,任我为非作歹,甚至把性器插进她的身体,却在我看不到的视线外抱着我的背在上面狠狠抓出血痕。
“我哪有生气。”她收了指甲,“就是有点担心……轻点儿,”凑在我耳边,“谌辛焕会不会让我去陪别的客人?”
好啊,是太久没被操了,还敢激怒我。
她呻吟到无力,我泄进她身子,结束战斗以后,随手抓过一把冰块放在盘中,等它融化了给她擦拭身体。虽说是夏天,还是不能太冰,她每次来葵水都会疼。
我抱着她,她搂着我的颈,蜷缩在我怀里久久不说话。
这样也好,也不是非得说话不可,她有些时候说了还不如不说。
比如现在她跟我说,“你能不能带我走?”声音闷闷地,“谌辛焕比尹辗还可怕。”
本来心底一软,听到后半句只觉得好笑。为了改变自己处境,真是能屈能伸。
“怎么不直接说救你出来?”她的长发乌黑亮泽,铺在背上。
“覃翡玉,你要通奸我随你,谌辛焕对我完完全全是利用和出卖,你明知道,还顺着他给的好处应承?”她恼怒地跨坐在我身上。
在我以为她撕破脸要大骂我厚颜无耻的时刻,又放软语气,“带我走吧。”
这声媚得我无法思考,靠坐起来后背抵到马车壁,才稍微清醒一点。
谌辛焕说他有投其所好之意,并不想把局面弄得太难看,容我顺着他的意,虽然委屈了她,但我跟他两方都皆大欢喜,若是我不承这情,他恐怕叫我人情两失。
她的雪白胸脯上有些齿痕,我盯着看了会儿,回复她:“不行。”
她贴上来抱紧我,还没放弃:“你不要我了。”
像是有巨大的钟声在我脑子里撞来撞去,撞出一片混沌。嗡嗡作响的回音让我晕头转向,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说,你要说了好。
——那就是你的丧钟。
-
转念,“带你走也不是不行,那得杀掉谌辛焕。”
她听完神情却不似欣喜,而是蹙着眉头观察,判断我是否认真。
“你疯了?”她最后说,“谌辛焕那样帮过你。”
诚然,在最低谷的时期是他拉我起来。 但她都这么要求了,有什么不可以。
“你该不会有尹辗的命令,或者早有杀他的想法,现在又推到我身上?”
那还真没有。她又开始疑神疑鬼,还很不高兴。
我手臂在后面桎梏着她纤细的腰肢,她挣脱不得,冷眼看着我。
在我身上扭动的后果很明显,她偏过脸:“别插进来,我不想要了。”
我依着她的意思,用那刚化完的冰水给自己降温。
她又贴过来,淫水流得跟子母河似的,我真搞不懂她。没消下去的分身进入她腿间,那里刚才就已经泥泞一片,现在更是将里面的液体捣稀搅匀。
她一口咬在我的肩上,下了死口。
我竟然觉得爽,堪比割肉喂鹰,以血饲蛊。
侧头看了一眼后肩,很深的牙印,见血了。
-
隔天,睿顼王府,谌辛焕看见我颈间的咬痕,暧昧地笑了笑。
我装作不知,他接着昨天的话题:“墨子非攻,繁为攻伐,此实天下之巨害也。权衡利害你比我更视高之,经过一夜,考虑得如何了?”
“我的答复不变,那件事毫无可能,王爷另请高明。”
他笑了笑:“听闻尹辗要见你都请了三次。”
我大步过去拿起昨天她掉在我车上的披衣,他让侍女接过。
那就准备告辞,他突然道:“公子可否陪我走走?”
边走,他边说:“曲姑娘在本王府上如何安顿好呢?”
我看向他,不久后收回目光,“王爷府上的下人,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曲姑娘这样的,要是再干粗活杂活,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
“那不如王爷放人?我带回去。”
“怕尹辗那边不高兴,毕竟是他调过来的人。”
别绕弯了,“王爷怎样才肯放人?”
“尹辗为何到现在不放?”他笑着,“他不放,我当然不能轻易说放。”
又回到问题的原点,这个问题永远没有解答。
“覃公子经常来王府坐坐倒是极好的。”他道,“绝佳的音乐,绝妙的歌舞,上乘的藏品,顶级的酒水,再加上绝色美人,不是极致享受吗?”
行。走到后院,隔得老远,听见打骂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声。
拐过长廊,见一群侍婢方方正正地跪在树下,前头的几个在哭,站着的女人趾高气扬,“哭什么哭,还有脸哭,于礼不教。廉耻不分,不成体统!”
颐殊跪在那群人中间,那女人站到她面前,“伸手,碗碟水不擦净,十板。”
她脸色惨白,面如死灰,犹豫又坚定地摊开手心。 “住手。”
明知是个圈套,除了踏进去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说,“别动她。”
旁的侍女都惊异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打,姑姑。”独独她摊着手心,较劲一般。我就知道。
她对英雄救美的戏码深恶痛绝,就算我救她也不给好脸色,倒显得我多管闲事。
谌辛焕若有所思,仿若想到什么:“原来她讨厌你……”
他转向我,“你竟是都强来的?”
我像是那种人吗。
他捧腹大笑,愉悦地扬声制止:“好了,本王有令,曲姑娘不必当差,移到荇苑,空房腾出来,搬过去住。”
吩咐完,对我道:“这样安排可好?”
话毕,底下又是一阵唧唧喳喳的议论声。
意思很明显,她在这儿过得好与不好,全凭他一句话。
我无所谓,抬脚就走,谌辛焕在我身后:“本王很乐意成人之美。”
-
又过了几日,再次受邀登临睿顼王府。上次走时,颐殊眼中分明不甘又愤慨,她应该不太想见到我。可谌辛焕坚称给我备了份大礼,她恐怕又要遭难。
走进房间,她双手双脚被缚,眼睛蒙着块白布。
那衣服就两块破布,除了该遮的地方遮住了,其余一律丝质薄纱,腿中间只有一缕布料堪堪挂着,说是异域风情大抵只有额上的猫眼石,以及高叉裙裾的流苏能体现几分。
她不安地扭动挣扎,累了又无奈停下,休息一会儿继续。
听见我的脚步声,警惕性极高地发问:“谁?”
我没应她,继续往里走,她害怕得身体蜷弓绷紧。
到了榻边静静俯视着她,“我。”
她撑着床面坐起来,“解开!”
绳结并不复杂,我专心给她解脚上的束缚时,她突然道:“覃翡玉,你很讨厌。”
“谌辛焕为什么把你当人,拿我作物?我是猪,狗,羊,还是牛,被拿来献祭?他怎么那么喜欢你,所有人都对你好,你被尊重,被重视,被讨好,我却受忽略,受冷落,受嫌弃,被利用,被买卖,被交易,到底凭什么?”
我停下来看着她,不是很想继续解。
她自己挣开手上解到一半的绳子,就要去拽眼睛上的布。
“别动。”我说,“白布上洒了药,突然见强光可能会失明。”
她收回手,很长时间的安静,这种沉寂间,感到不安全的是她。
她疑惑又茫然,试探性地:“覃翡玉?” 我没出声。
“覃翡玉?”这次声音里明显带了慌乱。
我说:“怎么了?”
她过来摸到我的手臂,抱着不放。
我硬生生把她手推下去,她扑上来勾住我的颈,“你别想跑!”
我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咬她裸露在外的肩,她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