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情绪,他绕过恼人的虫,准备去卫生间拿洗漱用品,结果又被雌虫光着的脚牵住目光。

虫族大多雌虫都非常的强壮健硕,雅尔塔却是例外。 他也高但不壮,而是非常匀称好看的比例,四肢比普通人要长一些,也更纤细一些。

这地方没有什么可用保护措施,之前哪怕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有不能自控的时候,之前听朋友说起过,若是不注意容易发烧,他现在还赤脚踩地砖........

闫凯匡匡砸了两下脑门!

关老子屁事!

继续往卫生间走了两步,结果又停下来,虽然互相不待见,但这事毕竟是自己做的,如果对方因为他有个头疼脑热,好像也很别扭?

闫凯在脑海里天人交战八百回合,最后幽幽叹了口气,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毕竟最后失控到乱来的是他,多少有点责任。

“有拖鞋吗?”

雅尔塔眼睑垂落,不甚在意的转身,浴袍穿得松松垮垮,撩而不自知,边说边推开浴池间的门:“不必麻烦。”

闫凯舌尖抵住腮帮,松开握拳的手。

得。

管他干屁。

踢踏着脚走到一旁的浴池间,经过一晚上的更替里面的水清澈见底。

闫凯蹲下舀起一捧水洗了把脸,看着水中的自己,明明熬了一整夜,居然没有一点倦容,相反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餍足。

“艹.......”

烦躁的一掌打在池面,水花四溅,将昨夜好不容易风干的衬衣重新打湿,等到池水重新归于平静。

闫凯默默审视自己的脸,心里一阵怪异。

他可能确实有点雏鸟情结,第一次对他来说意义特殊,但在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

简直就像有什么东西操纵着他的某些情绪,刻意又莫名。

闫凯翻起额前的碎发,幽幽呼出一口气,脑中不期然闪过雌虫刚刚冷漠的背影,心脏微动,那股诡异的占有欲和熟悉感呼之欲出......

这感觉太奇怪了……

这他么换个别的老子捅死他的心都有,怎么对只雌虫就生不出多少仇恨来?

闫凯百思不得其解,在池边蹲了一会儿,想不明白也只能作罢,沾水抓了抓头发才起身去找雌虫。

虽然是首领寝宫,但也并没有大到夸张的地步,复式双层,简单的一个客厅、厨房、四间卧室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房。

雅尔塔没有用老王虫曾经的房间,有太多的雌虫在里面受尽凌辱,他觉得恶心,已经完全拆除整改成小型机甲储藏室。

他自选的房间就在浴池间旁边,进门左手边的第二个。

闫凯推门进去的时候,雌虫正在换衣服,看到他出来,自然的垂落双手:“正好,帮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