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刘多麦后背的汗浸湿衣裳,他想起什么,在人群中四处搜寻,没瞧见纪宁的影子,心里发沉。

他听那些人说的愈发过分,蹙眉沉声:“别说了。”

“哟!刘多麦不是来找事的吗?咋地维护上了江冬子?”

村里不乏下流胚子,日常不显,这会逮着时候发功,“多麦不是最喜欢和冬子抢人吗?指不定抢到手了,两人一起玩的嘞。”

刘多麦咬牙,拳头捏的死紧,手臂的硬肉绷的块块鼓起。村里人却不怂他,谁都知道他面上咋呼,实际就是个憨的,整日嚷嚷着揍江冬子,倒是一次没敢下手。

刘多麦被人三言两语地嘲讽,如同当众被扒了衣服,又扒了裹在他骨头上巨大保护壳子,他一下变得矮小瘦弱,不堪重负,终是从人堆里跑出去。

“刘多麦都跑了,这门还没开,还看啥热闹,散了散了。”

“谁知道冬子竟是个缩头鳖。”

有个汉子眼尖瞄到不远处的吴婶子,当即把话头往她身上引,总之就是不想这么走了。

“吴婶子,你和江冬子走这么近,听没听见他家的动静?”

吴婶子翻白眼,“人家关门过日子,我哪知道。”

眼看能继续热闹下去,有人起哄道吴婶子给江饮冬帮腔,若里头是被江饮冬抢来的良家哥儿,那吴婶子可就成了帮凶了。

吴婶子被人说的面上不好看,大家看似玩笑的话,却把人推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她这会只心里懊恼被江饮冬牵连,让人在她头上看了笑话,还担心就他家和江冬子离的近,会不会坏了女儿的名声。

吴婶子站到了人群里,和众人一齐看向江家,“昨夜听见好大一声响,也不知出了啥事,反正是两个人的声音。”

村民又开始讨论吴婶子口中昨夜的事,老鳏夫被人遗忘插不上话,他见刘多麦跑了,便要做上前拱火的人,他还记着被江饮冬揍掉牙的仇,这会人多势众,给他壮胆。

老鳏夫跑到门口拍门,谁知他刚拍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先露出来的不是这家的主人,而是一把泛着阴森寒光的斧头,老鳏夫心里一跳,顺着斧头我往里看,看见了江饮冬一张如斧头般阴沉冷厉的脸。

江饮冬拿着斧头往前走,老鳏夫软着腿往后退,围的近的人也不断往后退,不知谁脑中一闪,想到方才在众人的吵嚷中,隐约听见了院子里有动静,但没注意,原来是磨斧子的声响!

老鳏夫惊恐地叫起来:“青天白日杀人啊!”

谁都知道杀人偿命,但没人敢挑战一个拿着斧头怒气冲天的人。

这下众人在心里又给江饮冬加了名头,不要命的莽子。他们站的老远,纷纷劝江饮冬,“冬子冷静点!斧头可不能随便对着人砍。”

“都怪这老鳏夫,嘴上没把门,净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