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闻言心里一紧,鱼尾化腿穿好床头的亵裤,下床从柜里找出一身衣裳随意套上,匆匆跑到门口。
从门缝瞅过去,外面站着两个男人,魏鱼正好看到一个粗犷的中年汉子,弯腰背上驮着个人,那人浑身湿透,脑袋耷拉在汉子肩头。
是江饮冬。
魏鱼拉门拉不动,想起江饮冬出门前在外头落了锁,一时着急地不行。
“钥匙……钥匙在江饮冬口袋!”
魏鱼手指扒拉着门缝,心口火烧火燎的,江饮冬和人打架怎么还溺水了?
救过来了吗?
江立诚瞧着门上落的大锁,恼的不行,江饮冬养个人在家里,防成这副模样,咋的还和那宁哥儿勾勾缠缠,这次的事还去掺和一脚?
他急的背着侄子就要踹门,江连拦住了他,在江饮冬身上衣服里找到了钥匙。
开了门,江立诚和江连看到魏鱼的脸,皆是一震,一时哑然,都说不出话来。
先前江饮冬被纪宁迷住了,他们倒是能明白。
城里来的白净哥儿,村子庄稼汉都会多看两眼。
但眼前浑身仿佛泛着光的漂亮哥儿,两人生不出一丝抗拒的心里。
江立诚未见魏鱼时,对把侄子迷的颠三倒四的哥儿的不忿和恼火,就在顷刻消弭。
江家父子没敢没敢多打量人,便背着江饮冬进了里屋。
江连跟在他爹身后,又瞧了一眼魏鱼,不小心瞥他见敞开的领口,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眼。
江立诚只道江饮冬是救人出了意外,方才在岸边醒了一次,瞧过大夫,说是闭气过久,脱了力,疲惫的紧才睡了过去,并无大碍。
“先给他换了湿衣裳。”
魏鱼听过江家二叔和江饮冬话家常,识得他的声音,闻言点头应下。
魏鱼帮忙扶着江饮冬到床上,便要伸手去解他身上的湿衣裳,江立诚在一旁咳了声,见他这般不顾忌在人前给汉子解衣裳,叫了一旁的江连去了门外。
魏鱼给江饮冬脱了衣裳,自己鱼缸边上的布巾被他用来擦脚了,他拿出江饮冬当初给他的白帕子,就着鱼缸的水给他擦了身子。
眉眼紧闭的江饮冬不如平日有攻击性,他浓密的睫毛地静静投在下眼睑上,难得的乖顺。鼻梁高挺好看,薄唇发白,瞧着就是病态。
魏鱼擦完拿出衣裳,江饮冬人高马大,身长体重,压在床上,旁人很难给他穿衣裳。
魏鱼抱住他的一条腿往上面套裤子,江饮冬腿上肌肉发达,骨头又沉,魏鱼哼哧半天,才将裤子卡在他大腿上。
他掀着眼皮往上面几寸那地儿瞄了又瞄,手指拉在裤腰边缘拽不上去。
江饮冬的大腿,就、就挺硬实的。
魏鱼抬不起他的腰臀,裤子就穿到这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