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看着两人的背影。
江连伸手指了指秦兴脸上的汗水,秦兴大咧咧地用袖子撸了一把,袖口在田里沾的灰在他脸上挂了一道。
江连无奈,掏出一方白帕子递给他,秦兴先把自己的脸往前一递,江连一顿,便顺势帮他擦了。 这一幕,瞧在魏鱼眼里,多少暧昧了。
他收回视线,蹬蹬跑回田里给江饮冬送水送布巾擦汗,顺便和江饮冬炫耀自己哄来的簪子。
“你说能不能卖个三五两银子?”
秦兴若真是个男人,能不晓得送人夫郎簪子有和寓意?
江饮冬沉默一瞬:“……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魏鱼茫然:“簪子太贵了?秦兴后悔会杀人灭口?”
江饮冬:“……”
“先拿着吧,既然送簪子没别的意思,找机会当了。”
“喔!”魏鱼朝江饮冬眨眨眼,想到他说的不对劲,劝慰道:“才一两天时间,他俩关系就突飞猛进!江秀才性子好,对谁都温温柔柔的,秦兴才会……你别想太多。”大堂弟和一个男人暧昧啥的,江冬子肯定接受不了。
这一通话江饮冬听不太懂,但——
江饮冬低头笑了声,意味不明道:“秀才温柔?我又凶着你了?”
见魏鱼一脸思索模样,江饮冬脸一沉,收了镰刀往回走。
魏鱼补救,拽上他衣袖:“冬哥不是凶,那是硬汉气概!”
江饮冬轻哼一声,脚步慢了下来。
魏鱼跟在他身后,暗自摇头啧啧。
不久前喝水的时候还在凶他呢!
但不能翻旧账,翻了汉子面子挂不住,更要凶嘞。
江饮冬把镰刀水壶收好,都放在魏鱼带来的竹篓里,转回身背了好大一捆麦。
魏鱼上前要出一份力,江饮冬拦了他,“你在地里守着,待会我再回来搬,麦子不能留在田里过夜。”
麦堆盖住了江饮冬大半个身子,魏鱼乖乖领了任务,坐在地头上,看江饮冬那一大团远去的背影。
麦田里的人都在七七八八地回家,路上碰见人了打个招呼聊两句。不到半刻钟,魏鱼有点坐不住了。
他不是很想留在地里,一次次等江饮冬出现。
其他人家也都在田里留了人看麦子,一眼望去,大片麦田寂静,零星的人散在其中。
脚边的野草都被薅秃了一小片,魏鱼漂亮的眉头拢起,指甲扣在手心,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