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才分开半夜,他要是忍不了,江饮冬不仅会笑话,还会晓得自己好拿捏,离不开他。
魏鱼又忍了忍,狠心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魏鱼就醒了。
他心里装着事,就睡得不好。
揉揉眼睛,才发现床边放着一套衣裳,叠的整齐,显然是准备给他今日穿的。
魏鱼眉眼都是笑意,没睡好觉的气闷都散了。
正当他要穿鞋时,江饮冬走了进来。
他身形颀长挺拔,褪去了粗布衣裳,整个人都有股子贵气,这间陈旧的卧房,似乎都装不下他了。
江饮冬来到床边,先将床帐固定在两侧,而后蹲下身,捏住魏鱼的脚踝,一言不发地给他穿起了鞋袜。
汉子冷硬的眉眼认真,好似在做什么无比重要的事情。
魏鱼脸皮微热,缩了缩脚,没从大掌中挣脱。
他能叫嚷着让江饮冬给他捏肩挠痒,更亲密的事也没关系。
反过来,江饮冬一声不吭,主动来做这些时,魏鱼就受不住了。
跟那含羞草似的,一碰就羞,变得甜又软。
“你怎么起这么早呀?”
他声音软绵的,还有点哑,好像晨起时和人撒娇,甜滋滋的。
江饮冬垂眼,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
穿好了一只脚,江饮冬才抬起头,“早些去镇上日头没那么大。”
这两句是废话,两人来往镇上好几次,差不多都是这个时辰起床,魏鱼问了,江饮冬也耐心答了他。
魏鱼的另一只脚又被握住,套上白袜,他心里甜的冒泡。
才分开了一晚上,汉子变化这么大,欲擒故纵的效果真不错!
今夜他自己摇扇子,还要和江饮冬分房睡,距离产生没呀。
正当魏鱼沉浸在蜜糖一般的甜意中,忽地感觉脚踝一阵酥麻。
汉子粗粝的指腹轻,正停留在他的脚踝骨上。
魏鱼看过去时,手指便移开了,袜子被提了上去,接着套长靴。
是……他的错觉吗?
魏鱼走神了会,鞋袜都穿好了,江饮冬却还没起身。
“你……不用抱我呀,我能自己走的。”魏鱼脸蛋红的跟胭脂似的,羞羞地垂头。
就这么一夜,效果这么强啊,比他直接给江冬子睡了都好使,看把他给宠的……
“不是。”江饮冬语气有些不对劲。 魏鱼抬眼,顺着江饮冬的视线低头——
他脸上的红一瞬间蔓延到了脖颈,忙拽住上衣盖住腿,结巴:“早上都、都会有的反应,你晓得吧?”
江饮冬没什么表情,一本正经嗯了声,颇有帮着他掩耳盗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