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冬松开手,抱臂靠在墙上,“纪宁走了你晓得吧?”
李秀才见他没要动手揍人,大声喊的气一松,听见这话也不管他为何要问,直觉自己占了上风。
他嗤笑:“还念着宁哥儿啊?是不是因为没吃到啊?”
江饮冬没计较他的恶心话,“他的身份你清楚吗?” 李秀才不屑:“你拿他吓唬我?”
自从李秀才和纪宁被村子人发现后,他就和人闹掰了,把罪名都推到纪宁身上,说他勾引自己,不然自己怎会犯错。
纪宁恨他恨他牙痒痒,也照样奈何不了他,能有什么身份?
江饮冬淡淡道:“他从小和知府家的公子一起长大,情深义重,这次便是那上头来的人将他接走。”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说,纪宁得了势,会不会回来报复你?”
李秀才忽然腿软,他想起来了,当初纪宁找他,就是央着他帮忙送信,他在城里认识的人多,往省城里送个信没问题。
难道那信就是送给什么知府公子的?
李秀才不敢想后果,如果纪宁当着那公子的面诬赖他,说他就是因着那封信,强要了他,那可咋办?
李秀才嘴硬,“过去这般久,他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江饮冬冷哼一声:“久别重逢,恢复了身份地位,自然是抽不出空拿捏你一个秀才,若是想治你,当不费什么功夫。”
李秀才晓得江饮冬在恐吓他,但不得不信。
纪宁一来两年,众人都以为他没了翻身的可能,李秀才这才把手伸了过去,如今人家重新攀上了高枝,真找他算账,他可没命赔。
高官显赫的人家,他一个穷村子的小秀才,动动指头就能捏死。
江饮冬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棍子,抵在秀才的大腿上,李秀才抖着腿不敢动,就怕那棍子尖再往前进一寸。
冷厉的声音在李秀才耳边响起,“我说这么多,无非想告诉你,再管不住你底下那二两肉,蹦跶到我的地盘,我就算要了你狗命,还会有人帮我给你收尸。”
恰时,一股凉风吹进巷子,李秀才只觉□□凉飕飕,再次认识江冬子的狠辣,一个农汉子,活生生的土匪头子样!
“晓得晓得,我不招你的人,棍子……棍子快拿开!”李秀才憋着气认怂。
江饮冬闻言反而往里杵了一下,李秀才当即嚎出来,想捂又不敢捂,江饮冬这才收了手。
“当然,想动你这么个烂人,我也不是没旁的把柄。”
江饮冬转身,反手一甩,将那根带着尖刺的木棍插进了树下的泥地里,李秀才看的双腿一紧。
他等江饮冬彻底走远,弓着腰去把那根棍子,一使劲竟然拔不起来,顿时觉得腿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