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散了,牛车上带着帷帽的红衣少年紧握着的双拳也松了。
“冬子要办喜酒?你二叔这些日子在外头做工,婶子帮你合计合计?”李秋兰试探着凑上去。
本以为江饮冬会黑着脸嫌她多管闲事,没想到不仅没对他冷言冷语,竟然还邀她进门。
“二婶先帮着把东西卸下来吧。”江饮冬道。
带帷帽的小哥儿闻言也要来帮忙,江饮冬拦了他,“你去屋子歇息。”
“夫郎歇着就行,还是冬子会心疼人。”李秋兰笑眯眯的,忙过去搭把手。
村子里男女老少都干农活,李秋兰也是干惯了农活,搬东西不是难事。 瞧着不起眼,等一牛车的办喜事的物件卸下来后,李秋兰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再一看江饮冬,站在一旁神清气爽,跟没事人一样。
李秋兰莫名觉得江饮冬是故意的,还没等他试探,江饮冬道,“二婶累了,回家歇着吧。”
“……”李秋兰抹了头上的汗,问,“我瞧着你买的这些东西都是放自个屋的,还有给哥儿补的聘礼,请大伙的席面上的东西还没备吧?”
“二婶不用操心,席面一应包给外头的酒楼,没什么要自家备的。”江饮冬道,“二婶要从我这捞便宜,估计还得想别的法子。”
李秋兰一愣,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江饮冬就是故意耍她,这般出了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李秋兰还没干过!
李秋兰正憋着一肚子气,屋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哗啦啦的,还有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
只见江饮冬一个箭步冲进里屋,好似有什么天大的急事。
她也忙跟上,透过半开的门,就见里屋放着个大水缸,地上全是洒出来的水,但那水缸里头,正趴着个穿红衣裳的人。
李秋兰正要再看,江饮冬沉着脸,砰地将门关上,差点撞了她一脸。
出了江饮冬家门,李秋兰还在回想方才那奇怪的一幕。
若说要洗澡,那在屋里也应当放浴桶,按照江饮冬如今的条件,不该用个盛水的大缸子啊。
勉强说用缸子泡澡,那也不应当衣裳都没脱,就往里跳,还扑棱了一滩水出来。
想了没一会,李秋兰就懒得想了,管他江冬子两口子如何怪异,她算是白白受气。
另一头,魏鱼吃饱喝足,又锻炼了小半个时辰,揉着腰去了他的专属大浴池。
他解了衣衫,正要跳下去,忽然顿住,低头瞅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
只见胸前腰腹,还有自己的大小腿,白花花的皮肉上,全都布满了青青红红的印子,猛一看竟有些惨不忍睹,尤其是两条腿上的痕迹,比旁的地方都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