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诚被吓了一跳,还没说话,就听院里砰的一声响,两人朝那看去,是李秋兰平地跌了一跤。
江立诚没管她,扭头对低声对江饮冬说,“冬子,咱手上可不能沾上人命呐。”
江饮冬:“叔,惹上了他们那行,都是不要命的,你没点手段就得被人捅刀子。”
没说几句,江饮冬就走了,离开前看了眼撑着扫帚惨白着脸的李秋兰,轻声提醒了句,“二婶当心,别扫个地把骨头折了。”
李秋兰咽了口唾沫,抬眼望进了江饮冬森寒恶鬼般的眸子,吓得捂住了嘴。
不一样了,江冬子不一样了!再也不是以前她能随便刻薄几句的落魄穷苦大侄子了。 当晚李秋兰就发了烧,躺在床上呓语,江立诚没听清她说的话,找了蒋郎中开药,着急忙慌半夜熬了碗药给人灌进去,才安分了。
正眯着歇了会,江立诚就见他婆娘突然直直坐起来,拽住他的手问,“我衣裳呢?你动没动?”
生病了还劲大的很,江立诚收回手,不晓得她又发哪门子疯,正要伸手去床头凳子上够她晚上换下来的衣裳,却被李秋兰扑倒一边,她自己抓着衣裳抱怀里。
江立诚觉着不太对,硬是从她怀里把衣裳抢了过来,在李秋兰哭嚎前翻到了几腚白花花的银子。
江立诚眼神一变,把银子都拿出来,往李秋兰眼前重重一方。
这下,烧的头脑不清的李秋兰终于清醒了过来。
隔天,除了江饮冬的成亲办酒的大喜事,茂山村的人还议论上了前一日暴雨山贼作乱的事,消息灵通的说的更是详尽。
“那山贼离咱不算近,但也不远,若不是上头来人给剿灭了,知不道咱们村就遭殃了。”
“听说不仅有山贼,还有哪个身份不一般的,和山贼勾结一块了,最后贼人变卦,腿都被打断了,人也被砍的没几口气。”
“嗐,我听的又是另一个版本,说是那人承诺给贼人的宝物全被他偷了回去,藏的贼人找不着,泄愤逼问给折磨的不像人样。”
“还说有个人逃了……”
李秋兰烧没退,就跑去外头打听了一遍,得知此事,心里头隐隐觉得和江饮冬有关,什么宝物和那有身份的人,不正是纪宁给她透露的!
昨夜吵了一夜的架,担惊受怕加上病气,当天没下了床。
白日做梦,梦见的全是江饮冬拿着血淋淋的刀朝她砍过来。
被吓醒后,李秋兰被心里的恐惧折磨,一喊人,她男人和闺女都去了江饮冬那要命的家里帮忙。
江饮冬晚间送去了一套正红色婚服,哥儿的和男子样式差不多,魏鱼不介意这个,便按照迎娶夫郎的规格提早定制了套。
魏鱼拎起来往身上比了比,映衬的脸蛋比花娇艳。
他拎着衣裳瞄一眼江饮冬,又瞄一眼,一句话没说,那喜悦的小眼神,却又把什么话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