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郑柏叙给他写了许多的情诗,他看时赞叹郑柏叙的才学,琢磨着他的韵律用词。

季子漠随口说出这两句,齐玉知不是写给他的,却毫无理智可以分析诗句如何。

齐玉问:“后面的呢?”

季子漠:......“忘了。”

时空转换,诗词也大不相同,在现代这两句挺出名,后面的季子漠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两句不是原诗,原诗是: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要是这般说,如果现在皇城下雪,原诗就是说你和郑柏叙,改过的诗是说我们现在。”

季子漠放松时,纯粹是嘴比脑子快,自己说完还觉得挺有意思。

齐玉情不知所起,之前被他刻意忽视压制,因两句诗强势的破土而出,还不等他理清,便听到季子漠如此说。 若是脾气爆些的,应是上去就和季子漠打一架,再不济也要发发脾气生个气。

可齐玉做不来打架的事,也做不来发脾气的事,如走火入魔般,胸腔的郁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又疼又悲。

低气压袭来,季子漠只觉又冷了些,天黑也见不着齐玉脸上的微情,自顾自的说着话。

扯东扯西,想到什么说什么。

村尾的几座老房子破旧不少,这里离溪流远些,能搬的也就都搬到了前面。

赵傻子的院门少了一扇,季子漠和齐玉直接走了进去。

瘦长的黑狗汪汪叫着,警惕的从灶房跑出来,后面跟着的是揉着眼的赵傻子,浑身上下都是干草屑。

季子漠往灶房张望了下,只有眼皮薄的一床被子,上面堆了一层稻草,因赵傻子起来的动作,往两旁散开。

赵傻子瞧见季子漠,忙问:“现在就挑水吗?”

天冷的季子漠也不想多说,把手中的被子放在屋檐下,说被子送他,季安提的挑水等活计也不作数了。

说完没在管无措的赵傻子,带着齐玉离去。

雪缓缓变大,黑夜中,村中的小路不是很好走,齐玉走的不习惯,几次都快要绊倒。

他注意着脚下,不妨手腕被人握住。

“介意吗?”

齐玉回:“不介意。”

在心脏跳动加快的这刻,他怎会介意。

几拐的小路,季子漠觉得远,齐玉却觉得怎如此近,无论是来时的闲聊,还是回去的安静。

回到家中,村中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季子漠和齐玉分别把自己身上的落雪拍去。

又烧了热水,两人坐在灶房洗了脚。

一共两间住人的房间,如何睡在齐玉心头盘旋。

季子漠洗漱后,进房见到齐玉在他烧水时把床已经铺好,鼓励道:“这床铺的不错啊!”

齐玉:......

不等他心里忐忑,季子漠转身道:“我去季安屋里睡,你早点睡。”

季丫是个女孩,不过还小,睡一张床也没事。

齐玉:“你们三人睡,怕是会挤。”

季子漠停住脚,表情变幻莫测:“我觉得和你睡,会更挤。”

齐玉怔楞后窘的转身进了门,他靠在门上,脸色通红。

季子漠说他睡觉不老实,这点齐玉自然知道,只是被明着点出来,实在尴尬。

季子漠在门外摸了摸鼻子,他不和齐玉睡一个屋,倒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他也不是圣人,到时候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两两对望,多尴尬,尴尬不说,自己也憋的难受。

把季安季丫挪了点位置,季子漠睡在外侧,盖着旧被睡去,只是一夜不得翻身。 赵婶子家养着鸡鸭,猪,天刚雾明,公鸡就扯着嗓子打鸣。

季子漠拉过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大哥大哥,嫂嫂把灶房烧了。”

季丫慌慌张张的扒开季子漠的被子。

季子漠睡的迷糊,一瞬间有些恍惚,谁叫他大哥,哪里来的嫂嫂。

睁开眼对上季丫,理智回归,一蹦跳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往外跑。

灶房里滚滚狼烟,呛的人泪流满面,季子漠看到齐玉和季安都在灶房门前站着咳嗽,心里松了口气,人是安全的。

季丫提着季子漠的鞋慢了几步跑出来。

“大哥冻脚,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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