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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子撞击在一块,发出零散的声音。并不刺耳,反而添了宁静的意味。

    杨飞文就在这个间隙里醒过来,他迷迷糊糊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拨通俞绥的电话。

    来电铃声响起那会,俞绥听见晏休用力晃了两下签筒,一根签没晃出来,还把古朴的盖子盖了上去。

    “我不是神。”

    晏休将签筒放到桌面上,长腿迈下床,他顺手把俞绥拉起来,垂着目淡淡道:“我只是不用算。”

    作者有话要说:三章四章这个样子

    嗯

    第40章

    不是因为老晏家不信玄学,只是因为不需要。

    二十六中学风开放,对早恋的看法持两端意见,要不贴吧那些百花齐放的传奇也不能存在那么久。学校每年都有班主任顶着风波开班会聊这个事,有一派嫌耽误学习,接着就会有一派说正确引导也可以推助学习,他们认为谈恋爱和学习本身不成矛盾。

    当时聊这事的是晏休分班以前的班主任和数学老师,两人各持己见,见晏休来了也没有避着他的意思。

    数学老师认为硬性规定是好事,班主任觉得可以看学生的性子来做适当引导,不必强行制止。

    那班主任还拍了拍晏休的肩膀,拿他来跟数学老师举例子:“我们晏休克己自律,你觉得他谈恋爱之后因为这个影响生活的可能性有多大?”

    数学老师不以为意:“你觉得晏休早恋的机率有多大?”

    确实不大。晏休当时自己是认同的。

    他习惯规划,脑子里铺了一张写满公式的纸,早早把过去,现在,未来划分条框,人生漫漫长路被他演算成了一条单调的线。从简单的生老病死,到上学,工作,成家。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这条线是没有偏差的,和大多数人一样,充斥着学习和玩乐以及与家长的较劲。他知道怎么巧妙地避开偏差和不必要的麻烦,好让他过得更舒心一点,所以一路下来是顺畅的。

    至于成家,这个点本身就具备了麻烦因素。

    同龄人试探性伸出青涩枝桠那会儿,晏休风雨不动,安如泰山,甚至有心想提醒她们,与其把心思浪费在他身上,不如花时间把题目读清楚,那样倒也不至于同样的题型错上四五遍。

    于是他把这个点定的很长远。

    后来俞绥击碎了这个点,打乱了这条线,或者说把往后的部分全部擦掉了,擦得一干二净。

    汤瑛和老晏说,这是老俞家的小儿子,算你半个弟弟,别欺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