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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绥掂了掂钢笔盒子:“路上小心。”

    俞僚:“......”

    估计是看俞绥好歹不是那个问一下就倒刺的样子,俞僚进车前还多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你倒是对他好。”

    俞绥面色不变:“好好相处不是你们希望的吗?”

    “也希望你向人家学习。”俞僚说。

    俞绥挺乖地点点头,虽然觉得他大哥这句话颇有那么点别有深意的意思,不过他这会儿没有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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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只有两个男生,帮佣们休息得特别早。

    两人洗过澡之后,翻了投影仪出来看电影。放的是一部外国心灵治愈向电影,主角恰好是音乐家。

    俞绥做地毯上,非常不走心地拨弄手机。晏休屈着一条腿坐床边,垂下去那条便成了俞绥的靠杆。

    晏休倒是看得挺认真,他擦完头发取下毛巾,换了一条盖到俞绥脑袋上。

    俞绥的头发又长了些,微干时发尾的碎发有些扎手。

    他的手指从那个地方滑过,俞绥下意识地往前窜,然后放过手机扭头看他。

    “又在看什么?”晏休问。

    “猜,”俞绥话是这么说,手机已经递了过去,屏幕停在群聊的地方,晏休没见过这个群聊,不过不难理解这个群是因为什么存在的。

    百来人的群聊,热火朝天地讨论晏休的生日,他们也不提自己要送什么礼物,反过来关心俞绥送不送礼物。还有人开了投票,赌俞绥送不送礼物。

    “他们怎么不问我送什么?”俞绥说。

    晏休哪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配合地问:“你送什么?”

    “一箱子过敏源。”俞绥朝那个方向抬起下巴,轻啧一声,“我回来之后本来想换一个......但是还没找到满意的。”

    “不用换。”晏休说,“实用。”

    俞绥应了声。

    晏休犹豫地瞥了眼吹风机,不过现在气氛正好,吹风机嗡嗡的声儿好像不太适宜。于是他拿毛巾细细地把大少爷的脑袋擦了一遍。

    “不喜欢拿奖?”晏休问。

    电影里的音乐家正好接过奖杯。

    “没有。”俞绥没太意外这个问题,“只是每次上去都觉得我的出色亮瞎了旁边的人,所以很不好意思,想给别人留点儿发挥的空间。”

    然后毛巾盖住了他的脸,仿佛要借此盖住他那张不停跑火车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