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什么?”
“替我保守秘密。”
“说得这么郑重,”费慎食指勾住鲜花饼盒上的提绳,没正形道,“吓死了。”
薯*条*整*理*
邵揽余笑容不改,说:“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秘密。”
交谈的同时,两人继续向前走。
集市里熙来攘往,仿佛镇上居民在这一刻同时聚集了似的,周身被数不清的喧嚣裹挟,出口的话下一秒便淹没进了人群。
费慎不咸不淡道:“之所以有郁南镇,是因为遥奶奶吧?”
他问话的方式,总是将答案固定在框架里,既是笃定自己的猜测,亦是犀利地不给人留有半点余地。
以往邵揽余逢人说话留三分,面对尖锐的问题会及时反抛回来,这次却答得直白。
“她救过我。”
答案合乎情理,费慎毫不意外。
八年前对方就和他说过,因为受过费霄的帮助,所以那时才会出手相救。
邵揽余不欠人恩情,甚至有时候为了回报恩情,可以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只是他一码归一码,对于感情同样明码标价,筹谋算计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年放他回费家,邵揽余的条件是要走了费霄的身份卡。
那这一次呢,建造郁南镇,救了九江城剩下的所有人,他又从里面得到了什么?
费慎拆开鲜花饼盒子,挑了一块出来吃,细嚼慢咽吃完,他说:“想要别人保守秘密,光贿赂可没用。”
邵揽余瞥向他,只瞧对方拿出了衣兜里的香囊,是王梁送的那个。
香囊放进邵揽余手心,费慎压低嗓音:“得交换秘密才行,这里面藏着我最大的秘密,你可要保管好了。”
第34章 祸心
夜深,月明星稀,整栋别院万籁俱寂。
邵揽余少见的有些失眠,饶是他睡眠深度一向较浅,入睡如此困难的情况还是不常见,约莫是晚上多喝了两杯茶的缘故。
坐起上半身,打开房间一盏壁灯,他想去阳台上透口气,余光出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只香囊。
邵揽余下床的动作顿了顿,香囊拿到手中,扯松了袋口系紧的拉绳。
里面的荼蘼花香料变得有些干瘪,细碎的花瓣皱皱巴巴,唯余一股淡到不能再淡的香味。
吃完午餐回来后,他里里外外检查过一遍,香囊里除了这些看上去很陈旧的香料,并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
一堆随时可以扔掉的垃圾,费慎却说是他最大的秘密。
邵揽余抽紧拉绳,将香囊重新放回床头柜。
起身之余,又莫名停留几秒,最终拎起这碍眼的玩意儿扔到了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