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费慎步步为营,一点点给自己铺路,为将来的夺权埋下无数种子。
借助费家的势力和人脉,他查清了卢通背景,在对方身边安插眼线,掌握公司的运行机制和重要机密,再嘱托自己的心腹,拉拢煽动公司里其他雇佣兵。
在此过程中,为防止卢通起疑心,费慎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直到一个多月前,恰逢邵揽余出现,时机趋于成熟。
或许是天意如此,那批从郁南镇抢夺而来的军火,意外成了全盘计划大获全胜的最后一把东风。
费慎走了好半晌神,咖啡由热变凉。
他一滴都没喝,身下椅子滑开,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一声不响离开了公司。
毒刺位于清丰,而科谟的政权中心在热都,费家也同样安居于那处。
两城之间相隔三百多公里,费慎先回了公寓,取出自己那辆许久没工作过的吉普车,开往了热都方向。
行驶将近四个小时,汽车停在了某家私人疗养院外。
这地方他来得次数极少,前后加起来也不超过三次,方才还绕了点路才找到正确位置。
略等片刻,费慎向大门守卫员出示特殊通行证。
继而在路牌的指引下,将车停进了疗养院的地下车库。
费兆兴的病房在单独的一层,前两日费慎得到消息,时隔数月,本以为已经无力回天,谁料费兆兴竟自己突然醒了。
院方担心是回光返照,赶紧做了各项详细检查,得出的病例报告证实,患者的确有好转的迹象。
费慎赶到的时候,病房外有几个政府军站岗,费兆兴正在里面做ct检查。
费慎没进去,责任护士过来了一趟。
见家属在这,护士仔细给他讲述了病人最近的病情变化,再顺带沟通了一下后续的治疗方案。
费慎安静聆听完,然后签了几个字。
护士翻看着治疗同意书的资料,随口说了句:“您和您哥哥的名字真像,我老是会看错,第一次看见还以为是同样的名字。”
提到费惕,费慎状若无意问:“他最近来没来?”
“您哥哥?”护士微愣,回道,“昨天来了,费惕先生前段时间来得比较勤,大概因为要同时看望两个人。”
“两个人?”
护士多了句嘴:“您弟弟费柯澜先生也在这,您不知道吗?”
费慎确实不知情,前段日子一直待在边境,芯片大多数时间处于休眠状态,回科谟后又是一大堆公司的事需要处理,哪还有空闲顾得上去关心其他人。
“他在哪间病房?”费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