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科苏之所以能维持这么多年的平衡,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缘由,是因为叛乱组织横生,各政府担心他趁火打劫,不得不防。
而维冈由于地理位置因素,其边界紧邻的叛党不仅有北图塔,还有个忏摩。
只是忏摩困宥于小小的三瑞里,被其他三个组织打压,掀不起什么风浪,这才被众人忽视了过去。
而经过上一趟三瑞里之行,费慎心里再清楚不过,忏摩不能轻视,那个席未渊也绝对不是个助人为乐的冤大头。
毕竟那些所谓的“毒.品”,迄今为止还没有个明确的结果,谁也不清楚席未渊会拿着那玩意去做些什么。
如此种种,费慎便想着在会议上,给那位中将指挥官提个醒。
只可惜事与愿违,这一次大会议,几位柏苏军委的政员醉翁之意不在酒。
参加会议的一共六人,指挥官、副军长、参谋官以及费慎和邵揽余,还有那位城防军少校。
起初大家分析着战争形势,你一言我一句,气氛还算融洽。
可后面说着说着,逐渐变了味。
费慎不过是提了一句建议,说最好不要太急躁冒进,防止后续补给跟不上,让北图塔的人钻了空子。
谁知副军长十分不给面子,当众呛声:“我们柏苏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
会议室霎时噤声,场面有些尴尬。
费慎不着痕迹一皱眉,不明白这位副军长脑子里哪根筋抽了,说得好好的,突然发什么疯。
但他并未生气,也不想发生争执,淡定自若道:“我只是提个建议,你也可以选择不听。”
参谋官笑着出声:“我还以为小陈中校看着年纪不大,会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更具冲劲呢,没想到在作战方式上,倒是十分稳重保守。”
费慎沿用了化名陈盛,在军营里大家一般喊他陈中校,这位参谋官却在前头加了个“小”字,三言两语便划分出了上下等级。
费慎没理会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单刀直入说:“我过来支援,仅仅是为了报答你们首领的恩情,没打算从此归属你们柏苏。要是愿意并肩作战,那就好言好语商量,要是不愿意,我不插手你们的事,你们也最好别干涉我。”
参谋官本就不太真诚的笑容一僵,慢慢淡下去,眼里的忌惮浮现而出。
对方如此盛气凌人,显然是没将在场各位放在眼里,再往深处想想,兴许是连柏苏政府都不当回事。
坐在主位的中将,不轻不重拍了下桌子,严苛的模样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陈中校能来支援,我代表金润口城民感谢你,但我想问一句,你说首领对你有恩,是什么恩情?”
对方嘴上说着感谢,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费慎的态度比中将更恶劣:“我的私事,犯得着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