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我来说很重要。”
许延声便不说话了,等到蒋行止情绪发泄够了,说:“走吧,回去了。”
蒋行止天亮才走,非要许延声答应他不离开房间,并且随时接他电话,终于还会回来看他,许延声都好好答应了,只想把人麻利送走。
蒋行止扒拉在门边,眨巴眨巴眼:“老板,我真走了啊?” 他一晚上没怎么睡,眼下一片漆黑,许延声含在嘴边的不耐烦又咽了回去:“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关上门回房间,第一时间是给冯景和打电话,只熬夜不会早起的冯少爷,再次被摧残:“你能不能看一下时间?”
许延声不为所动:“冯景和,换个地方玩吗?”
“去哪里?”冯景和虽然很困但又很想玩。
许延声报了个l市的酒店名字,没什么特点就是离影城特别远,几乎是在城市的对角线,最远的两个地方。
“......”
“你在想什么?”冯景和不理解。
许延声:“你就说去不去吧。”
昨天凌晨,不知是太清醒还是太不清醒,许延声罕见地冒出认为自己重活一世是个错误的想法。上辈子他是个讨债的,纠缠着谢逐桥不放;这辈子他却是个欠债的,靠近谁便欠谁一点。
最不想见的是谢逐桥,最不想欠的也是谢逐桥,但当他们在这个世界用真实身份相见的时候,彼此的关系就已经说不清了。
许延声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想要结束这一切。
“肯定不去啊,”冯景和很肯定地不给他面子,“我和周攸攸关系才好一点呢,怎么可能因为你前功尽弃。”
“没出息。”许延声做出评价,“一个女人而已,让你这么魂不守舍,尊严都不要了。”
冯景和压根不吃这套,认定了许延声受的是情伤:“你比我好多少,因为一个男人......”话说到一半适时停止才是最绝的,许延声有种仿佛吃了屎的感觉,果然不爽到了。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咚咚咚——
“我已经在门口了。”
许延声:“......”
不想做无谓的争辩,也没什么意义,冯景和进来,和许延声坐在沙发两侧,冷静地干瞪眼。
冯景和忽然就乐了,嘲笑许延声:“小屁孩,怎么就这么幼稚呢。”
许延声心说你成熟,三十好几的年纪,失恋了还不是和我哭。
不过,换算到今年,冯景和似乎才二十九,他要是和周攸攸吵架分手,许延声一定不会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