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疏微微一笑,面上从容冷淡,心底却十分欣喜。
他弯下腰,脸颊凑到了洛克白面前,红唇几乎要碰到洛克白的鼻尖。
洛克白不自在的移开脸,“你离这么近做什么?”
陈晚疏轻笑一声,顺势将他从藤椅上抱起,“我是想要将阿白送回屋内,外面阳光太强,不适合再晒了。”
他将洛克白放到床上,随即又命人去做些午饭。
洛克白躺在床上,看着为自己忙来忙去的陈晚疏,正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不需要他再贴身照顾。
然而,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陈晚疏这段时间,花费在他身上的心力太多,如果得知他骗他,肯定会很生气吧?
……
陈晚疏毫不犹豫出手,将手中的罪证,送到了县衙。
县官不敢再包庇张家,更何况还有小王爷齐宣诀施压,他立即下令将张家所有人投入大牢,仆人发买。
陈晚疏记恨着张长灿做的一切。
尤其是张长灿先前差点儿强迫他,还殴打阿白一事。
他自己受到了伤害,可以不计较,但是阿白那么大方善良、纯真可爱,张长灿敢伤害他,他不可能会不计较!
他踏进肮脏黑暗的牢房,拿着洁白手帕,捂住口鼻,来到了张长灿面前。
这是一个o文世界,张长灿刚进大牢,细皮嫩肉的就被盯上了,已经被几个犯人压在身下强了。
陈晚疏过来时,他正被一群犯人压在身下,承受着□□。
他心知陈晚疏这是来看他笑话,一边疯癫的大笑,一边恶狠狠的盯着他,满脸怨恨,“纯真可爱?你觉得沐白纯真可爱?实话告诉你吧,那天我之所以被邀请到刘家,差点儿强了你,完全是沐白指使的!
“他还把刘家府内的所有下人,都支了出去,要不然我在强迫你时,怎么会这么顺利,无一个下人拦着?
“还有,当时沐白根本没有喝醉,他过往攀附权贵之事无人不知,不知陪过多少酒!即便他改邪归,但是酒量可不会变,怎么会喝了两杯就直接醉倒?他都是装得,就是为了给我留机会强了你!
“沐白才没有你想象中的纯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从小就爱慕虚荣、心肠歹毒,现在只不过是会伪装了些,可是那肮脏腐朽的内里,却仍旧是不变的!
“他嫉妒你!嫉妒你的才学、嫉妒你的清高,他想毁了你!”
陈晚疏被这些话刺激得脸色惨白,后脊背发凉。
他冷冷的咬着牙,呵斥道,“你闭嘴!休要污蔑我婆夫!”
不过,他心中不愿接受,却还是想到了那日,刘府内空无一人的场景,瞬间心沉到了冰窟窿里。
他不是蠢人,经过张长灿这么一提醒,便很快分辨出了真相是什么。
他闭了闭眼,眼尾泛红,流出了一滴绝望的泪。
陈晚疏从那个阴暗肮脏的地牢里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扬起脸,看向了天空。